第95章-《别来有恙(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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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交换了一个互为同类的眼神。

    小孩乖巧得不得了,看妈妈停下来,童声清脆地喊:“阿姨好。”

    木枕溪心都要化了,蹲下来,说:“小朋友好。”

    小朋友看看她,忽然躲到妈妈身后,探出个脑袋,害羞得脸红红:“阿姨您长得真好看。”

    这个妈妈一直笑。

    年轻妈妈一走,木枕溪笑着就对电话那头的肖瑾说:“刚刚有人以为我在跟我孩子讲话。”

    肖瑾脆生生喊:“妈妈。”

    木枕溪:“……”

    肖瑾:“刺不刺激?”

    木枕溪:“……”不刺激,惊吓倒是有。

    肖瑾:“下回我在床上喊。”

    木枕溪想也不想:“不要。”她才没有这种癖好。

    肖瑾说:“你换个思路,我被你做得受不了爽死了,哭着喊妈妈,这样刺激吗?”

    木枕溪又沉默了。

    她忽然发现这样有点刺激了,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热。

    肖瑾已经得到了答案,满意笑道:“那下回我就这样喊。”

    木枕溪再度默然片刻,离人群远了几步,低声道:“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哪样?”肖瑾忍笑。

    “你都不会不好意思吗?”木枕溪肃下语气。

    “不会啊,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再不好意思,我们俩怎么过?难不成就一直互相看?那多无趣。”肖瑾说,“难道你不喜欢?”

    “……”

    “知道你喜欢,就是胆子小,被吓到了,我理解,习惯就好。”肖瑾颇为自得。

    木枕溪这会儿想的却不是这个,肖瑾每回嘴上说得好好的,真做起来又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一句一句冒的都不是她和木枕溪曾经说过的。

    “希望你说话算话。”木枕溪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肖瑾有点莫名,又好像有点懂,怪怪的。

    “你戒酒多久了?”她刚要问清楚,木枕溪已经再度发问了。

    肖瑾便将她前一句话抛到脑后,说:“大半年了。”

    “喝点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只要不刻意酗酒。

    “我买点酒回家。”木枕溪推着推车,从架子上扫了一堆罐装啤酒进去,偶尔需要助助兴。

    肖瑾和她聊天聊得不困了,坐了起来,木枕溪从包里换了蓝牙耳机。

    回到家才挂电话,通话记录1小时5分。

    拉开门,肖瑾就站在玄关门口等着,要接她手里的几大兜的塑料袋,木枕溪抬一下手避开,说:“太重了,你拿不动,我放门边就好。”

    肖瑾不服气,非要去接,一拎,肩膀跟着塑料袋一起往下沉,有刻意的成分,木枕溪顾不上脱了一半的鞋,迅速扶了她一把,嗔怒道:“都跟你说重了,待会儿我来。”

    肖瑾很“神勇”地马上拎起来了,得意地冲她挑眉。

    木枕溪配合地鼓掌:“哇,好厉害!”

    真的像妈妈在哄一个宝宝。

    木枕溪反应过来,噗地笑出声。

    肖瑾回过头。

    木枕溪说:“没什么,啤酒放冰箱里。”

    肖瑾哼了声:“我又不是不知道。”说着拉开冰箱门,两罐两罐往里放,木枕溪买了很多,夏天喝冰啤酒还是挺惬意的。

    木枕溪在她身后笑:“宝宝真聪明。”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被那个年轻妈妈刺激得想生宝宝了?”肖瑾皱起一点眉头。

    “唔。”木枕溪无可无不可地这么应了一声。

    肖瑾不放啤酒了,转过来,目光落到她脸上:“真的啊?”

    木枕溪坐到沙发上,搂了一方抱枕,往上盖住鼻子和嘴,好像这样就能让肖瑾看不到她红了的脸:“你喜欢孩子吗?”

    她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孩,特别可爱,家教也特别好。要是她和肖瑾的孩子,肯定会比这个孩子还要好。

    肖瑾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很喜欢。毕竟是高二就能想到以后要养小孩的人。

    “喜欢。”于是肖瑾回答她。

    “那……”木枕溪差点脱口而出“我们就生一个吧”,一时想起连婚都没求,搂着抱枕的手收紧,“那就过段时间商量一下。”

    看来求婚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肖瑾虽然疑惑她神情几度变幻,但没忘记提醒道:“我想先过两年二人世界。”有没有孩子,对生活的影响很大。

    “两年?”木枕溪的反应很奇怪。

    肖瑾不由得眉头紧锁:“你觉得太长了?”

    “不是。”木枕溪迅速否认。

    她只是把两年和求婚联系起来了,二人世界的话,肯定包括蜜月旅行,求婚、结婚、蜜月,两年,看起来很长,其实也很短,木枕溪低着脑袋开始琢磨,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肖瑾:“……”

    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浴室里水汽弥漫。

    肖瑾背后的两道蝴蝶骨被磨得发红,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后极冷,身前极热,下巴抵着木枕溪的肩膀,呼吸时轻时重,整个人昏昏然,顺波逐流。

    野火在肌肤上跳跃,渐渐燎原。

    最后的时刻,肖瑾像是忽然清醒了,不顾一切,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躲避,想逃离。木枕溪紧紧地缠住她,温柔却霸道,禁锢在她怀中逃脱不得,柔声哄着她:“再等等,等等……”

    肖瑾呜咽了一声。

    木枕溪记起她白日的话,坏心眼地咬着她的耳朵说:“喊妈妈。”

    肖瑾哭着说:“你滚。”

    木枕溪双肩耸动,笑得不行。

    “我真滚了?”她慢慢离开。

    “你敢!”肖瑾马上攥住她手腕,脸颊滚烫地蹭着她的颈子,重重地喘几声,难耐道,“快,快点……”

    不要停。

    意识一点一点塌陷,被拖进沉沦的深渊。

    肖瑾没到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木枕溪对她的体力有数,一次尚有余力,两次肯定睡着,雷打不醒。

    木枕溪蹲在床沿,量了肖瑾无名指的尺寸,偷偷记了下来。

    ***

    “有空吗?”周一,木枕溪给殷笑梨拨了个电话。

    “瞧您这话说的,您老都空了,我能没空吗?”殷笑梨掐着嗓子,学太监。

    “说人话!”木枕溪不悦地喝道。最近殷笑梨思春思得疯魔了,就是闲的,跟她说话成天阴阳怪气的。

    “有。”殷笑梨怂道。

    “陪我出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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