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冷清琅气急败坏,下了马车,在她耳边低声讥讽:“我已经将你败坏门风的事情书信告诉给了父亲知道,冷清欢,你这上赶着回府,是要往脸上贴金啊,还是自讨苦吃?” 冷清欢丝毫并不恼怒:“那我一会儿也将妹妹这一善举告诉王爷知道,不知道王爷见你如此多事长舌,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又会作何感想?” 冷清琅心虚了。这真是应了冷清欢的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可以与男人鬼混,丢尽王府的脸,但是自己不能在王爷心目中有丁点的瑕疵啊。一会儿背地里还是要叮嘱自家父亲与姨娘知道,王爷面前,还是装傻充愣的好。只要慕容麒不提,谁也不能张扬。 她在知秋的搀扶下,上了后面的马车,只恨不能将冷清欢食肉寝皮,方才解气。 马车追上慕容麒,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就到了相府。早有小厮候在路口,眼瞅着麒王马车远远露面,就急急慌慌地一路飞奔回府报信。冷相带着府上亲眷,在门口恭迎王妃归省。金氏今日更是装扮得富贵逼人,满脸得意洋洋。 车帘打开,车夫放下脚凳,第一个躬身出来的是兜兜,金氏脸色就瞬间一沉:“她怎么也回来了?琅儿来信儿不是说她不回吗?难不成是被休弃回府了?” 冷相面上同样有诧异之色,但是他很快就掩藏了起来,轻咳一声,提醒金氏不要多言。 他与金氏立场不同,虽然同样偏心冷清琅,但是他更希望,两个女儿都能在王府站稳脚跟,对于相府而言,这都是荣耀。反之,若是冷清欢被休弃回家,府里待嫁的另外两个女儿议亲,就会有人借此非议他相府的家教。 他知道,慕容麒与冷清欢曾经进宫合离,但是最后不了了之,就说明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暂时还是要静观不变,看看慕容麒的态度。 他带着家人跪迎麒王驾临,将一行人请进王府,然后落座奉茶。 冷清琅珠环翠绕,一身的华贵,逼人双目,这妆扮倒是比冷清欢更像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娘娘。 冷清欢今日打扮的仍旧素俭,不过是簪了一支代表身份的赤金凤钗,在堆云一般的墨发之中翘首而出。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娴雅淡然,一身自内而外彰显出来的气度令人不容小觑。 如此一对比,恰好有个比方,冷清欢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玉瓶,而冷清琅则是一束开得喧哗夺目的芍药。人们第一眼的惊艳来自于鲜花,最终却是沉醉在玉瓶内敛的气韵之中。 冷相总觉得,自家这个捡回来的女儿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丝风骨与内蕴。 金氏在他耳边低声将冷清琅的叮嘱说了。他悄悄看麒王脸色,慕容麒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并无表情,也揣摹不出他的心思。 冷相在上京并无兄弟同宗,冷清欢的兄长又缠绵病榻无法见客,他担心慕容麒借着回门的机会发难,所以今日只请了金家的两位大舅哥作陪。面对尊贵而又寒气凛洌的慕容麒,大家都有些拘谨,落座之后,时不时地冷场,讪讪地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