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没问题!” 陈英对这种空头支票很擅长,大抵上与下次我结相似。 “你回去后,与陈先生说,本座会说服宗门联盟支持。” 裴谕看着孤茔喃喃道:“通天剑派身为云洲宗门之首,已经沉寂千年,再不出些动静,世人只记得大乾武圣,忘了曾舍身庇佑云洲的通天剑圣!” 陈英看着孤茔,疑惑道:“这坟中难道葬的是通天剑圣?” “只是衣冠冢罢了!” 裴谕摇头说道:“曾有龙族妖神觊觎云洲,祖师与其在东海舍命搏杀,双双陨落,连传承仙剑都未能留下。” 陈英闻言,躬身对孤茔拜了三拜。 青丘一役让陈英知晓,域外人族何等凄惨,他能自在潇洒流连春风楼,是因为有先辈舍生忘死与妖魔搏杀。 “若是将来,咱也有这么个孤茔,千百年后有人祭拜,不空来世上走一遭!” …… 稷下学宫。 杜思送上拜帖,当即有教谕出来欢迎。 龙川杜守仁的名声,在读书人中,已经如雷贯耳。 前些日山长颜元正曾亲自批注了《格竹论》,赞其文思如泉天马行空,又为儒家探出了一条新路。 儒家修行自从开始依赖做官,以求更容易立命,已经陷入巨大桎梏。 大儒们怎么可能不明白,有所得必有所失的道理,为官立命会沾染国运、民意,已经与运朝、神道相类,等同断绝了儒家前路。 杜思另辟蹊径,以格竹引申论心、治心之学,简称为心学。 不需为官立命,只修一颗没有私心物欲的心,追求万事万物之天道。 这篇文章自一问世,先震惊龙川书院,后震惊吴州,又震惊大乾,所有读书人宛如遭受当头棒喝。 借为官立命之外,儒家又多一条修心之道,或许艰难,却不用牺牲前路。 前来迎接的程教谕,就对杜思惊为天人。 听闻杜守仁送来拜帖,当即撇下学生,亲自出来迎接。 “杜先生,请!” 程教谕说道:“日夜诵读先生文章,多有疑惑,曾去龙川书院登门拜访,遗憾先生外出游历。今日将先生盼来了,可不能轻易走,少说为学子们讲几堂课!” “固所愿也。” 杜思说道:“待京都风波平定,就来学宫借住些时日,早就想一观学宫藏书。” 以如今杜思地位与实力,在儒道同门面前无需自谦,也不能自谦。已经有不少读书人,踏上修心之道,容不得祖师爷处处低人一头。 莫说学宫讲课,就是做儒学院首也绰绰有余。 “好好好!” 程教谕闻言大喜,杜思在学宫借住,随时可以请教学问:“杜先生随我来,山长此时正在明心堂待客,理应差不多了。” 二人一路谈论文章学问,很快来到明心堂外,正好见到有人出来。 王伯安眉头紧皱,他想扶持弘德帝之子李泽登基,宣称既嫡且长,有利于大乾传承,理应为新君。 这话不是对其他争龙之人说的,而是不断磨护国武圣的耳根子,王伯安料定武圣一心维持大乾传承,嫡长子继承是极好的制度。 王伯安对局势看的清楚,什么皇子皇叔王爷藩王都是渣渣,大乾是护国武圣说了算。 武圣点头,李泽就是无人支持,皇位依然稳如泰山。 结果出乎王伯安预料,护国武圣竟然真的不闻不问,即使已经托人将言论,送入了护龙司。 王伯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来到自己的母校稷下学宫。 当年王伯安在学宫读书,中了进士之后,又任职教习,如今更是在稷下学宫藏书阁挂了画像,以激励后来学子。 结果颜元正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言之凿凿学宫是教书育人的地方,绝不可能支持谁去当皇帝。 毕竟,无论谁当了皇帝,也需要学宫弟子为官,又何必冒着风险去争? 王伯安再三劝说不成,只得离去。 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思索,李泽是注定登基无望,是时候换个墙头了,以王家在朝廷的势力,不怕没人欢迎。 “见过王大人!”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惊醒了正思索的王伯安,抬头见到似笑非笑的杜思。 “哼!” 王伯安冷哼一声,面色铁青,拂袖而去。 杜格竹之名声震大乾,王伯安岂能不知晓,每每听到有人探讨其文章,总会不由得想起当年太和殿中失禁之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