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行吧,现在想赶也赶不走了。 灰原哀很快便从回忆中清醒,她无奈地笑着说:“我去把楼上的客房收拾出来,今晚就让降谷先生住在这里吧。” “只能这样了。” 信繁给工藤有希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降谷零有事不能回去,让他们不必为降谷零留门了。 客房本身就是干净的,灰原哀只是给降谷零搬了一床被子。 衣服也不必换, 直接把人丢在床上盖好被子就行。 其实按照最初信繁的想法,最好连被子都不要给。后半夜冻醒了,某人自然就能记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最后还是小哀心软,出于地主之谊,没忍心让降谷零在浅野家挨冻。 安顿好信誓旦旦邀酒结果自己先一步醉倒的客人,久别重逢的浅野兄妹终于可以单独聊聊天了。 信繁开了一瓶珍藏的82年果汁,和妹妹坐在院子里赏月——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说不让未成年妹妹喝酒,就不让。 “哥哥。”灰原哀对着信繁举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当然。” 当时信繁刚刚调任日本,而宫野志保也刚刚发现aptx-4869使生命体回归幼体的秘密。 灰原哀心有余悸:“我当时被你吓了一大跳,以为日本又来了一个跟琴酒一样恐怖的人。” 信繁好奇地问:“琴酒有那么可怕吗?” 因为aptx-4869和黑暗男爵的共同作用,逃离组织后,宫野志保失去了记忆。就连医生对此都束手无策,然而她在见到琴酒后,记忆竟然给吓恢复了。 就很离谱。 灰原哀也回想起琴酒躲家里那次,奇怪道:“他不可怕吗?他可是组织公认最残暴冷酷的家伙之一。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新人宁可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也不愿意接受琴酒的指导。” 信繁无奈:“那是因为接受琴酒指导后,那些新人还是会被带着做最危险的任务。” 琴酒看不上毫无营养的任务,通常那种任务他只会和伏特加两个人去。培养后辈的时候,琴酒总会表现得很“热心”, 保证能在短时间内让后辈认识到职场的险恶。 “那哥哥呢?”灰原哀仰头问,“你刚进入组织的时候, 是谁负责指导你的?” “没有具体的某一个人,我跟许多代号成员都搭档过。后来没多久我又通过考核取得了代号,就更不需要指导了。” “没有多久是多久?” “嗯……好像是两周左右吧。” 灰原哀震惊状:“这么厉害吗?” “刚加入组织的时候总想尽快站稳脚跟, 越早潜入核心,卧底任务就能越早结束。”信繁笑着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灰原哀的眼中划过不太明显的心疼:“那段时间,哥哥一定很辛苦吧?” 信繁无所谓道:“工作强度当然没有现在大,只不过那时候我的心态还不够成熟。” “我好像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么了?” 灰原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信繁。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依赖浅野信繁这个半路捡来的哥哥了。 明明她周围有很多关心善待她的人,姐姐、阿笠博士、毛利兰,甚至还有柯南,但这些人都不懂她。 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世间最深的罪恶,便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同样处于黑夜里的浅野信繁才能看穿她的惶恐不安,才能用不炙烤她的方式温暖她、照亮她。 这是连宫野明美都做不到的事情。 灰原哀的脸蛋在清冷月色的映衬下竟然红扑扑的,她喃喃自语:“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宫野志保了,我的记忆好像根本就没有回来似的。”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大概就是灰原哀此时的状态。 “如果我真的只是浅野灰原哀,那该有多好啊……” 灰原哀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月色明媚,晚风轻拂,信繁独自一人坐在漆黑的院落中自斟自饮。 但他心中并不孤独。 因为他亲爱的妹妹在身旁小憩, 而最要好的挚友在二楼酣睡。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此刻的静谧让信繁食髓知味。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