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到t市第一晚,阿笙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病床上大声咆哮,对于世界,不再有任何留恋。 有人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咬着那人的肩,咬得唇齿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就从那人怀里挣脱而出,竟然出手狠毒的拔掉自己手上的吊针,扯得太凶太快,伴随着一条血迹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背上鲜血淋淋…… 梦境最后,是一幕幕奔跑的画面。 她在清晨、午间、黄昏高速公路上肆意奔跑,微风吹拂着她的脸,伸出五指探向虚空,仿佛就能窥探到明媚的阳光。 醒来竟是在床上,室内明亮,一眼就看到了飘窗上摆放的彩泥罐,各种造型,各种颜色,推挤的密密麻麻,里面插满了各类品种的太阳花,黄黄的颜色在阳光下很刺目。 心里还是很有波动的,房间一角传来微不可闻的纸页声,阿笙移眸过去,就看到陆子初似是一夜未眠,坐在沙发上审阅着积累已久的各种报告。 他……不困吗? 正在忙碌工作的陆子初,陡地抬头,起初神色清清冷冷,但望向阿笙时,转眼竟已经换了另一副模样,眸色泛着微微的暖意。 放下手头资料走过来,未开口,已有笑意浮现在好看的嘴角:“睡得好吗?” “好。”她坐起身的同时,他已经把抱枕放在了她的背后,清晨打招呼,对于她来说略感生疏。 在西雅图的时候,多是哥哥上楼看她,陪她默默用餐,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偶尔说话,也只有短短几个字:“阿笙,我上班了。” 于是,她在哥哥离开后,站在窗前,看着他开车离开,有时候可以就那么一直站到中午。 清醒时不给别人造成负担,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价值,攀附别人而生,多么廉价。 陆子初坐在床沿看着她,她又在失神发呆了,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思绪难测。 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她不察,唇擦过他的衬衫领子,幸好她从未有化妆的机会,倘若在上面印上唇印,总归是不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