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一月变三月,开心不-《皇兄何故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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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党争,最核心的要素,就是重人不重事,化朝廷公器为私用。

    直白点说,党争不分对错,只分你我。

    凡是得罪了我的人,不管你说的事情是对是错,是对国家有利还是有弊,我就是要反对。

    这种将个人情感凌驾于社稷国家之上的争斗,是必须要从源头上掐灭的。

    光是训斥自然不行,所以训完了,还得语重心长的规劝。

    平复下心绪,朱祁钰放缓语调,再次开口,道。

    “风宪科道,本为纠察朝廷风纪,风闻奏事之权,亦是为国所授,卿等身为御史,责任重大,朝廷诸臣若擅用职权,自有风宪纠劾,但若卿等身为谏官,亦将私情用于公事,又有何人可以纠之?”

    “朕曾闻,中庸有云,君子慎其独也,无论何时,诸卿皆当谨记,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国家大事,当持心公正,此方为社稷之臣。”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底下不少年轻的御史,都忍不住抽泣起来,道。

    “臣等有罪,请陛下降罪!”

    “陛下所言,实为金玉良言,臣等谨记。”

    稀稀拉拉不整齐的声音,夹杂着抽泣的声音响起。

    见差不多了,朱祁钰才抬了抬手,道。

    “今日参与弹劾户部,及为弹劾之人辩护之人,俱罚俸三月,闭门思过半月,左都御史陈镒,御下失当,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这番处罚,倒还不重。

    相对而言,天子训斥的时候,透露出来的意思,才更值得人重视。

    当然,对于被无缘无故罚俸半年的某左都御史来说,自然还是高兴不起来。

    处理完了这桩事情,早朝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待群臣重新站回原位,朱祁钰继续道。

    “勋贵所输三十万两白银,俱入国库,用于边境修缮及新城筑建,户部不得擅自挪用。”

    “前成国公子朱仪,心怀社稷,于国输银有功,着授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专领护驾将军。”

    沈尚书苦兮兮的上前领旨,一脸不高兴。

    他才不在乎那帮御史受什么罚呢。

    从李贤的奏疏递上去,沈尚书就在盘算着,这三十万两即将到手的白银该往哪花。

    马上就该年节了,朝廷有不少庆典祭祀,都不是少花银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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