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此之外,太祖皇帝还规定了,各藩王要轮番朝觐,不得有两王同时入京,以防藩王之间串联,架空天子。 还有诸如天子叔伯藩王五十不朝,子侄藩王六十不朝;藩王入京朝觐,不得参与君臣朝宴,需专门在便殿设宴等等…… 众所周知,大明自太宗皇帝,不,更准确的说,自建文皇帝开始,对于太祖皇帝留下的一系列祖训,都是选择性遵守,不定时装瞎。 而对于诸王的禁令,恰恰就属于需要遵守的部分。 诚然,诸王相互之间,其实也并非全无往来,但是,一旦涉及到政务层面,意义就不同了。 尤其是,朱徽煣刚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代王要呈送天子的信件,细究起来,这的确是犯忌讳的。 所以说,襄王的这招,称得上是稳准狠,除了最后的那句话落了下乘,显得格局有些不够之外,可以堪称是现下最好的应对方式了。 但是,世上之事,最怕就是“但是”二字…… 虽然襄王的应对已经算是现阶段最好的应对了,但是,在一众谙熟朝政的大臣眼中,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困境。 且不说岷王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这封信,必然是有所准备的,就算是没有,那么,也最多只能坐实岷王和代王有所往来,并不能否掉代王这封信的真实性。 换句话说,襄王这么做,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无非是让岷王朱徽煣跟他一起被罚而已,但是他自己,想要逃脱罪责,依然是难上加难。 何况,这位新的岷王爷,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他既然出手弹劾,那么,必然不会没有应对之法…… 果不其然,面对襄王的诘问,朱徽煣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甚至,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与此同时,殿中响起了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 “陛下,臣可以证明,岷王爷和代藩并无勾连,方才襄王所说,皆是一己之臆测而已!”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乌乌泱泱的一众宗室子弟当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人,跨步而出,站到了襄王的面前。 代王世子,朱成鍊! 是了,一众大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他们没记错的话,这位代王世子,可是和老岷王颇为亲近。 当初众宗室子弟聚在十王府外闹事,据说领头的,就有他一个…… 面对着襄王几欲杀人的目光,这位代王府的世子,倒是丝毫不惧,冷笑一声,开口道。 “襄王爷威风倒是不小,陛下面前,武英殿上,你红口白牙,张嘴便要诬陷两位朝廷藩王,真的以为,这朱家便是你做主了吗?” 一句话把襄王堵得脸色通红,但是又不能反驳。 天子还坐在这呢,朱家还真轮不到他来做主。 要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即便是大宗正,也是代天子管辖宗务而已。 恨恨的盯着朱成鍊,襄王正想着该如何对付这个小混蛋。 却没想到,对方呛了他这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他,直接转向天子,开口道。 “陛下,父王和岷王爷向来安分守己,绝无私下勾连,这封信件,之所以由岷王呈上,是因为其中内容乃涉及襄王,臣身为宗学学生,并无面见陛下之权。” “而且,臣年少言轻,此信若由臣呈上,恐怕到不了陛下的面前,便会被拦下,故而,臣方才将此信转交给了岷王爷,请他代为转呈陛下。”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其中绝无私下勾连之举,请陛下明鉴!” 果然,岷王既然敢站出来,肯定是做了准备的。 不过,襄王也不傻,立刻反驳道。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如若你代藩和岷王真有勾连,在这金殿之上,又岂会承认?” “此等辩解之词,随手便可拈来,但代王的书信出现在岷王的手中,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休想狡辩!” 然而,这就成了打嘴仗了。 襄王说朱成鍊是一面之词,可他的指控,亦没有详实的证据,说白了,他们谁都没有办法证明,对方说的可能性不存在。 那么这个时候,就要看天子的偏向了,而天子…… “襄王叔,你怕是错怪岷王叔祖了!” 众臣一抬头,只见天子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件搁下,平静开口道。 当然,天子既然这么说了,绝不会是毫无理由,迟疑了片刻,天子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