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会是张眉姐,怎么回事她…… 林时恒将头发放进证物袋中:“带回去化验吧,如果真的确认了是邹茗芳的头发,这就是物证。” “差不多了,抓人吧。” 几人用警戒线将这里围起来后,林时恒突然脚步一顿。 “曾龙海呢?” 原房回答:“问的都差不多了,自己开车回去的。” “他和张眉现在还住在一起?” “对,他们俩表面关系还可以,再加上有个女儿在,还是住在一起,就是张眉因为腿脚关系偶尔会住在火锅店。” 说着说着,原房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小心翼翼看着林时恒渐渐沉下来的神色。 “林队,有什么问题吗?” 林时恒猛地大踏步往前走:“立刻赶去他们家,张眉很有可能对曾龙海下手。” 其他人很快想清楚了。 张眉既然能提前两个月就开始着自己的计划,以装修为幌子,打通了上下两层,她的心思绝对是十分缜密的。 警方排查火锅店,很可能让她起了警惕心,反正她也杀了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无所谓了。 那么在她身边的曾龙海,一个关系不好的老公,很有可能成为她的下手目标。 警方做好了准备,只是谁也没想到,闯入这对夫妻的家中时,看到场景还是震撼了大部分人。 客厅满是血迹,曾龙海昏迷着倒在地上,四周和身上都是鲜血,也看不出来他是否还活着。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张眉,正好端端坐在沙发上,带血的手拿着指甲剪,正在耐心的挨个剪下多出来的美甲。 一柄刀被放在茶几上,显然这就是作案工具。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警方立刻将枪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依旧漂亮落落大方的女人。 张眉剪完了最后一个指甲,看着家里突然闯进来这么多人,脸上没什么慌张惊恐的神情,而是慢悠悠放下指甲剪,带血的手在警方警惕的视线下理了理头发。 “没想到你们还挺快的。” 张眉被捕,全程十分配合,没有反抗的意思。 地上的曾龙海也被送去了医院抢救,幸运的是他身上的伤口都不致命,很轻松就保住了小命,不幸的是张眉切了他的小丁丁,并且还放到榨汁机里将小丁丁榨成了肉沫沫,他这辈子都不能再成为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刑讯室里,也许是知道大势已去,张眉也没再隐瞒,戴着手ka0的手放在桌面上,十分自然的展开。 林时恒站在外面看了看,“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走吧,我们进去。” *** 张眉对自己怎么杀的人供认不讳。 “那天她下班之后上来找我,正好是换班的时间,店里客人没多少,收银台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把她骗到了休息室,给她喝了早就准备好的药,把人绑好之后就打开木板,把她放了进去。” “那是早就准备好的,我以前做过装修,知道怎么打通,灯的设计图我见过,也知道打通之后可以从上打开凹槽,装修的时候,我说是帮忙,其实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家店在装修,这样我去打通发出的声音就没人会怀疑了。” “邹茗芳的身高很轻松就可以知道,怎么放倒她也很简单,我身子弱,她很健康,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我是个威胁。” 说到这里,张眉笑了笑,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 “我计划好了一切,只等着她来找我,因为我知道,她没有放弃张华,为了张华,她一定会来跟我当面谈,而且她会很自觉的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正好方便了我。” “我通知所有人晚上聚餐,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也是为了确保曾龙海是第一个到店的人。” 林时恒淡声问:“你希望曾龙海亲手杀死邹茗芳。” “对。” 张眉痛快承认,脸上甚至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想想看吧,邹茗芳醒过来的时候,会发现她在一个小棺材里,到处都黑漆漆的,她的双手双脚不能动,只能忍受着恐惧喊救命。” “她会回想到,是喝了我给的饮料才会昏迷,紧接着她就会胡思乱想,会想,这里是哪里?我是不是被活埋了?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在我开心唱歌的时候,她在哭着喊救命,在我喝酒聊天的时候,她在绝望的流泪,一|夜的煎熬,她该多害怕啊……” 她的语气渐渐开心雀跃起来,就像是得到了礼物的小孩子一样,笑的毫无阴霾。 “在已经接受可能会困死在里面的时候,突然!她看到了一丝亮光。” 张眉开心的笑着,双眼亮的吓人,“对于邹茗芳来说,这就是生的希望,她拼命的大喊着,她想要让人救自己!” “但是她得到的,只有一点一点漫进来的水。” “曾龙海习惯把拖把槽放在灯下,他会站在下面涮拖把,邹茗芳当然也能看到他,她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曾龙海可以听到来救她,但是没用的,曾龙海听不到,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正常的拖地,其实上面,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正泡在水里,一点点死去。” 张眉嘴角上扬到了不正常的弧度,她迫不及待的看向对面坐着的人,轻声又急切的询问着:“你们不觉得,这很棒吗?” 林时恒与她四目相对,磁性声音淡淡:“不觉得。” 张眉脸上的笑渐渐落下来了,她重新将腰靠在了椅子上,神情嘲讽:“对啊,你们是警/察,对你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案子而已。” “为什么杀她?” 见张眉不回答,林时恒冷冷问:“因为张华喜欢她却不喜欢你?还是因为比起你这个妻子,曾龙海更加喜欢她?” “呵。” 张眉眉目间满是不屑:“他们还不值得我sha're:n。” “邹茗芳怀孕了。” 这话一出,水薇记录的笔微微顿住,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张眉一眼。 张眉却没发现她的视线,犹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带着愤恨的说着: “曾龙海在外面怎么玩都没关系,他喜欢谁,想要养着谁,我都不在乎,但他不该弄出个孩子来!!” “当初我生病前,资产是曾龙海的几倍,生病之后我住院,无力照顾生意,就交给了曾龙海,没想到他这么蠢,让我的生意连连受挫,等到我病好了,原本大好局面都被这个蠢人毁的一干二净!” “曾龙海对自己的店倒是关心的很,连续开了分店,又盯上了中元市,我当时也跟着一起来了中元市,没想到生意还是越来越差,反倒是曾龙海,生意火爆。” “男人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以前他也有钱,但因为我资产比他多,他难免要敬着我,等到我因为生病资产缩水,也没办法像是以前一样拼命照顾生意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变了。” 张眉说这番话时,脸上没什么伤心的表情,更多的还是嘲讽不屑:“他开始看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背着我将她们带到酒店开房,一开始我也伤心失望过,后来体检的时候发现他很难让人有孕,也就放开了。” “他玩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玩男人,反正曾龙海也只有我女儿一个孩子,等到以后,这些都是我女儿的。” 林时恒问:“你认为邹茗芳怀了曾龙海的孩子?” 张眉冷冷一笑:“不是认为,她就是怀了曾龙海的孩子。” “曾龙海看上邹茗芳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也没打算做什么,和他生活这么久,他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不过就是没追上就捧着珍惜着,追到了手,那就从粉珍珠变成了鱼眼珠,所以也没有当回事。” “张华对我说喜欢邹茗芳,不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是有点愤怒,可我太了解张华了,软包子,怕事,只要吓唬一下,他就能乖乖回到身边,但我没想到,邹茗芳竟然为了张华,去勾|引曾龙海。” 想起这件事,张眉眼中满是杀意。 “之前她一直拒绝曾龙海,我还以为她多么坚贞不屈,没想到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就这么轻易的和曾龙海上|床了。” “在她眼里,我是依附着曾龙海的,只要失去了曾龙海,我就什么都没了,她也不想想,按照曾龙海的性格,要是我真的什么都是靠她,这个曾太太的位置我怎么可能做的稳。” 林时恒耐心的听着张眉说完了,才问:“你是从什么渠道确认邹茗芳怀了曾龙海孩子的?” “我亲耳听到的。” 张眉持续冷笑:“曾龙海把邹茗芳带到了家里的前一天,这个女人自己跑到我跟前说了这件事,我知道,她是故意让我听到那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我放开张华。” “她说她怀孕了,不愿意再做地下情|人,曾龙海那头蠢猪,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说会和我离婚,还说他正在转移财产,保证风风光光将邹茗芳娶回家。” “我可以容忍曾龙海在外面找女人,也可以容忍这个女人是邹茗芳,但我绝对忍受不了他想要离婚,将财产分给另一个还没出生的野种!!” 她眼中恨意越来越深,“曾龙海做的隐蔽,但他瞒不过我,我一查就发现,他的确是在转移财产,也许他早就想离婚了,只是怕争不过女儿的抚养权,现在有了别的孩子,自然想要摆脱我。” “当初他事业遇到危机,如果不是我不顾身体帮他度过,他怎么可能有现在这么风光!用过就扔,真是好算盘!” “他不是想要迎来新的曾太太,新的孩子吗?那我偏要让他亲手杀了她们,看着想要取代我的邹茗芳死在他的店里!” 林时恒没被她激烈的情绪影响,只按部就班的问:“杀了人,为什么不逃?” “逃?” 张眉嗤笑一声,“是她想要破坏我的家庭,凭什么是我逃?” “何况我也没想到尸体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也没想到你们警方居然能想到我的火锅店,那个灯的结构我仔细研究过,装尸体的地方在里面,拆下来又难,你们拆的时候,很有可能只会拆里面一层,只要外展不拆,我就是安全的。” “所以当天在我们同事到龙海餐厅排查的时候,你下来关心曾龙海,实际上你只是想要确定我们会不会为了查案将整个大灯拆下来。” “没错。”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张眉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怎么可能关心曾龙海,如果这件事不是我干的,哪怕就算是他死了我都不会看上一眼。” “大灯难拆,如果你们决定拆灯,我有很充足的时间带着女儿离开,那天确认你们不拆外展之后,我就放下了心,继续开我的店,没想到,不拆灯你们居然也能查到我头上。” “知道你们要去火锅店的时候,我就有了心理准备,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什么都不做,等着你们的结果,如果你们查不出来,相安无事,如果你们查出来了,我会直接被带走。” “二,趁着还自由,对曾龙海下手,确保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他这个人花心又传统,重视血缘,如果只剩下我女儿一个血脉,一定会好好对她,但如果我就这么被带走没有让曾龙海变成太监,他以后再折腾出一个孩子,没我护着,他肯定会冷遇女儿。” “为了孩子,我不能冒险,所以我给他喝了药,然后切了他的那根东西,让他再也不能制造出别的孩子来威胁我的女儿。” 张眉算的很清楚,从她决定要杀了邹茗芳开始,她就在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着,像是准备捕猎的蜘蛛一样,先把蜘蛛网做好,再耐心的蹲在网中央,等待猎物自己上门。 失败之后,她也会迅速做出措施,避免自己入狱后女儿受到冷落。 如果她的这份缜密不是放在sha're:n上的话,应当是个很让人敬佩的女人。 “你将邹茗芳放在灯里,单单只是为了让她被曾龙海亲手开电闸杀死吗?” “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