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再遇古越-《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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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不许女子进入,她们刚到门边,便被人拦了下来,将来龙去脉说明后,跑走了一个看门的官兵,过了好一会儿,出来一个小头领装扮的人,将她们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跟我来吧。”

    艾姑娘在外面时嚣张得很,到了这儿,却恭敬的象换了个人,反倒是白筱神色依然,没觉得这地方兵多些,就和别处不同。

    在一个大帐篷里没见到古越,只看到一个统领,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古越名为太子,实为一国之君,哪能谁都见得着。

    统领翘着腿坐在座上把白筱一番陈诉听完,拍着膝盖笑得前伏后仰。

    艾姑娘也觉得这事有些荒谬,但见他这么个笑法,也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身子往后仰了仰,怕他的口水喷到离他五步之外的她身上。

    白筱觉得自己压死一头牛,已经让牛很无辜,如果再为这事将面前这位笑死了,那她的罪果就大了,实在要损不少阴德。施施然的看向艾姑娘,艾姑娘朝她无奈的耸耸肩。

    就在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时,他总算抹了把眼角的泪,抽着胸口,慢慢止了笑,看着白筱,这丫头虽然是从不曾见过的绝色,但充其量不过十岁上下年纪,就凭她那薄肩,细腰,能压死一头牛,这牛吹得实在大了些,强忍了笑,道:“你和那私自宰牛,谋取钱财的小子,是什么关系?小相好?”

    话说十个兵,九个淫,果然一开口就没好话,不过莫问的命捏在他手上,也不敢得罪他,白筱拉了拉嘴角,沉了脸表示自己的不满,“虽然民女不知官爷的‘相好’关系是定在什么位置,但我与那少年初次相见,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只是不想凭白让害人家没了牛,还落了个含冤入狱。”虽然这军营里算不上是牢狱,不过也就这么回事。

    统领听她顶撞,也不生气,‘喝’了一声,“嘴还挺利,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关心,如果他是你们的亲人,你变着法子想救他,我可以理解,但是私自宰牛乃大罪,如果人人如你们这般,随便编个狗屁不通的理由来要人,这天子定下的律法,以后谁还会遵守?”

    “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如果不按实情随便给人扣上个罪名,那是草芥人命,又有何律法可言?”白筱瓷白的小脸微微涨红,自己说了这半天,他权当是来给他说笑话取乐子的,心一横,“我要见古越。”

    “大胆,太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统领脸上笑意尽失,肃然的瞪视着她。

    白筱这时才想起,自己现在身份不过是个平女,是不能直呼上位的名字的,默了默,无畏的又道:“我要见古越太子。”

    艾姑娘也惊出了一头的汗,偷偷给她递眼色,见她全无反应,头痛不已,这丫头看着聪明,其实莽撞,惹恼了这位,怕是莫问救不出,还得把她们两个一起搭在这儿,正要开口说几句好话,将这位哄过去,却又听白筱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见古越太子,麻烦通报一声。”脚下一软,差点没坐倒下去。

    她这么直接越过他要见太子,说明没把他看在眼里,扫视了眼左右两边军士,均有些动容,顿时觉得失了面子,统领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别说太子现在不在军中,就算在,且是你这个野丫头想见就见的?我看你不是来要人的,是来讨打的。”

    “他不在军中?”什么讨打啊,不是她所能见的这些话,白筱直视过滤了,失望的长吸了口气,“他什么时候回来?”

    统领本还念她年纪小,长得又美,再又怕左右说他为难一个小姑娘,还强忍着一口气,听她这么一问,满腔的怒气再也压不下,喝骂道:“你当真是目中无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还白吃了这些年的干饭,来人……”

    话音未落,听门外一阵马蹄时,有人高呼,“太子回营了。”

    统领顾不上白筱,忙起身迎了出去。

    白筱回转头望向帐门外,高大的黑马已在帐外停下,一身黑亮铠甲的英武身姿撞入她的眼睑,呼吸一窒,再挪不开眼。

    古越将马鞭插入马匹一侧皮囊,长腿一抬,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向帐中望来,与她四目一对,愣了愣,侧脸向统领问了几句,又说了几句什么,直直向这边大步走来。

    白筱听见统领向人发令拨营,心里一阵茫然,他要离开了,目光直直的锁着他的身上。

    艾姑娘手心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这小丫头实在太过于的不懂规矩,居然这么直盯着太子,她不敢抬头看太子的神色,只能埋着头,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递,这递过去了,全无回应,白筱直勾勾的望着那欣长的身影,眼珠子都不转一转,哪还看得见她?

    古越身子一歪在方才统领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静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隐在头盔下,神色莫辩,“你要见我?”

    白筱懵懂的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想见他,而不得见。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要见他,这会儿见着了,心绪翻涌,心里仍乱成了麻,然左右尽是人,要问的话,却是问不出口。

    喉咙哽咽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撑着下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说你跳崖压死了一头牛?”

    白筱这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轻点了点头,咬了唇,“的确是我,与那男孩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没人相信我。”

    他视线下移,看过她身上锦衣被勾破的地方,再次看向她的眼,薄唇一启一碰,“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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