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翰德赞许着微笑点头,旁边的其他校领导一看他目光赞许,便也跟着笑了笑,皱眉头的立马舒展开,笑着听演讲了。 但再一次出人意料的是,夏芍的演讲并没有想象中的犀利。或许说,她的主题是犀利的,但她的演讲内容上却没有漫天的批评,而是切合自己的经历,很像是在传授自己的经验。这让主题犀利的演讲并没有引起反感,而是依旧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夏芍陈述了华夏集团的成长史,讲述那些被媒体夸大的报道背后真实的经历,讲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 礼堂里,就连听惯了演讲的高年级学子也都听得入神。这是夏芍从一名普通家庭的子女成长为新一代企业家的经历,尽管她的主题是批判的,但她的话近乎字字珠玑。 “你成就了外物,外物予你一身荣光。别人看那荣光万里,你的目光只落在万里之外。看见最朴素的自己,看见最长远的未来,这才是成功者。戒骄,戒躁,即便成就不了外物,也能成就自身。成就了自身这一方天地,万物便都在胸间。每个人都是自己这一方天地的主人,成功自此而始。”夏芍扫视一眼礼堂,轻轻颔首,微笑,“很高兴今天为各位同窗做此演讲,谢谢大家。” 夏芍向全场颔首致意,演讲就此结束。但满场皆静,一时无人反应。 面对这种情况,夏芍只是微笑,她步伐漫然地从演讲台后走出来,对礼堂里的校友鞠躬轻轻鞠躬。不知道哪里开始传来掌声,一时间惊醒了在座的学子,学子们脸上露出笑容,掌声雷动,潮水般涌来。 元泽在下方坐着,看着台上,无奈地微笑,“真是的,完全被她比下去了。” 而按照院系班级分坐在各处的柳仙仙、苗妍和周铭旭却是一脸骄傲的笑容。只是柳仙仙翻了个白眼,不说好话,“切!又搞这种深奥的训话。” 苗妍却是眼神有些崇拜,只觉得换成她,大概都不敢上台,更何况不带演讲稿现场发挥了。 周铭旭则憨厚地笑笑,不说话。 在演讲台上的夏芍只看得见礼堂里上上下下五层坐得满满的,不开天眼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朋友们坐在哪里。不过,她倒是能想象得出他们此刻各自的表情,等会儿去吃午饭,估计又要受他们调侃。 夏芍垂眸,暖暖一笑。这时礼堂里掌声依旧如浪潮般雷动,夏芍再次鞠躬,准备下台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怎么样就跟她没关系了。 此时演讲环节已经都进行完了,夏芍对新生入学典礼上的安排略有耳闻。听说按照惯例,明天开始便是军训,而京城的大学,军训一律由京城军区负责。只不过,京城军区下属五个集团军,不知道是哪个集团军负责京城第一学府京城大学的军训罢了。 想起军区来,夏芍的心情又是一乱,已经二十天了,师兄还是没消息…… 夏芍垂着眼,礼堂里热烈的掌声都似离她远去。她转身往台下走,接下来应该是校领导上台,请上负责京城大学军训事情的集团军司令或者政委一类的人,发表一些讲话,之后就是发军训服,结束典礼,等待明天开始为期半月的军训了。 这些事在夏芍心头只是一掠,她垂着眸往台下走,并没有抬眼,却敏锐地感觉到台下的掌声,停了。 掌声持续的时间很久,停了也属正常,但让夏芍感觉到不对劲的是掌声停下的时候,礼堂里伴有学生们略微哗然的声响,然后,礼堂便变得一片死静。 礼堂里传来道道齐整的脚步声,步伐肃然有力,夏芍正往台下走,走到一半抬起眼来,愣住。 礼堂前方铺着红毯的主廊道上,三队军人神情严肃,踏着齐整的步伐而来,动作迅速有力,军靴踏在地上,踏破山河的力度。 两队军人迅速占领礼堂主廊道,以军姿分立两旁,将两旁座位上的学生挡得严严实实。一队军人则速度更快地跑下礼堂,视前排坐着的京城大学领导于无物,走到台前分开两队,分立在演讲台上两旁的楼梯两侧! 刚刚站好,又有两队军人从礼堂前方纵深的廊道里踏着齐整的步伐进来,分列礼堂视野最前方站作一排,为首的一名旗手将手中大旗往地上一放! “砰!”的一声,整个礼堂里的师生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 旗子气势雄浑地被扬开,上书几个大字——共和国第三十八集团军! 学生们哗地一声,连身为京城大学校长的许翰德和一干领导都一脸震惊,但震惊里却有着浓浓的茫然。 这是什么戏码? 负责京城大学军训的是京城军区里兵力最重的第三十八集团军,但是这是什么情况?按历届规矩,应该是京城大学的校长到台上发言,抛砖引玉请出集团军的司令才是。 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学生们以为是学校安排节目,在震惊过后便小声讨论,探头探脑。而只有学校方面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提前说好的流程。 今天来的是第三十八集团的军的刘参谋,负责京城大学的军训好几年了,跟校方也很熟,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可没事先跟校方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翰德身为京城大学校长,见军方无人出来解释,便欲站起身来。但他屁股还没离开坐席,便被一名军人的长喝吓得心脏病差点犯了,登时又坐了回去! 礼堂前方,主廊道入口处,那名军旗手声音嘹亮地喊道:“报告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第一一四师,到达目标地点!任务完成,请指示!” 学生们哗地一声,“将军?” 新生们不知军训的一些事,还以为是校方请来的军方高层,顿时齐刷刷回头,看向走廊入口处。而往届的师生却表情怪异——至少他们那几届,军方来过师长团长参谋长,却从来没将军亲临过。 今年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寂静的礼堂里,只从廊道传来一道男人冷沉的声音。 “待命。”简单的两个字,冷得听不出温度。却令近处听见的学生眼睛死死盯着走廊深处。 走廊深处是黑暗的,却能看见慢慢走进一个人来。 军装。 笔挺的军装,一身孤冷的气度。 男人从黑暗里走来,礼堂里的金碧辉煌也不能洗去他身上的孤冷气度。那是一种凌威之剑的寒厉气场,让看见的人心惧,让礼堂里霎时由寂静变得死静。 礼堂里的金光照在男人线条凌厉冷峻的眉宇间,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眸。他的眸黑如暗夜星子,只倒映住正前方演讲台上,那一名懵愣住的少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