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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与林法梁比起来年纪更大、经历的事情也更多的黄文展咳嗽了几下，随手把报纸叠起，然后用照片和纸袋遮盖上

    做完这一切，眉头微微挑起的黄文展看向摇头感慨的陈永仁：“阿仁，你的意思是？”

    陈永仁摇了摇头，语气听上去非常地温和：“你们说，这伙人该不该死。”

    “当然该死，死一百遍一千遍都该。”林法梁咬牙说道。

    “嗯，”陈永仁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出一个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问题：“你们说，这世上有没有好人？”

    “什么意思？”二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永仁。

    陈永仁笑了笑：“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而且很多。这伙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说不定就会有哪个好心人偶遇他们，然后把他们给解决了。顺便或许还能解决他们背后的老大，你们说是不是？”

    看着笑眯眯得陈永仁，有些明白过来的林法梁和黄文展突然沉默了下来，二人都想到了陈永仁在江湖上的传闻。

    见二人不回答，陈永仁笑着起身，慢慢整理桌子上的照片和资料：“多年前呢，整个港岛社团都要向我们交数，谁敢不听话，谁就去死。当然了，时代不同，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上头还有老廉盯着。不过啊，我一直认为贼终究是贼。只有我们把他们玩地团团转，哪有他们把我们玩地团团转的道理。竟然敢三番五次骑到警方头上拉屎，那就让他们这辈子都拉不出屎好了。”

    重新把整理好的资料放进黄色纸袋中，陈永仁冲两人点了点头：““黄Sir，把你的人撤下来吧，没必要继续跟踪他们了。林Sir，改天一起出来吃宵夜。”

    看着陈永仁向外走去、不停用纸袋拍打着大腿的背影，看着对方留在桌面上一份份散发着血腥味的报纸，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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