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抉择-《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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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生犹可近,人熟不堪亲。”姜谖的心凉透了,原来半辈子的痛苦全是因为一个心念偏颇的姊妹,叫她情何以堪?
仿佛她坚信了一辈子的温良恭谦,全都化为烟尘般的讽刺,就连一起长成情同姊妹的婢子也没能看出真心,终究因未能满足贪婪而扯破了脸。
刻在骨子里那支撑了她一辈子的傲气,能顶这一时的相迫,还能否支撑她走完此生么?
“少说那些大道理, 我只知道谁让我活不下去, 我就要他们全家陪葬。”花大娘短匕又深入了半分,鲜血已逐渐染红姜谖衣襟,“如若妳安生的躲在归武山,也不会有人会察觉妳回来了,偏偏我都躲到协阳城来了还能来招惹?知道么?我见到尊贵的安定公夫人落到贩卖绣品谋生的境地,多安慰人心啊!”
“说吧!妳背后的人到底要什么?”
谷窦
察觉栀子不管如何恐吓要挟都没有用尽全力,身上的伤看得恐怖,实际多是皮肉伤罢了,因此姜谖不论如何被嘲笑与施虐,心里反而淡定了,也在此时抬眼望进栀子仍透着蛮横的眸光,清楚看到一闪而逝的伧惶。
“说到底还是觉得淳平伯府亏待了妳?栀子,庶长子的身份妳都敢谋划,这次又谋划了什么?在妳身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人,到底要什么?”
花大娘再次逼问得哑口无言,姜谖身上的血污宛若刻在身上的光荣印记,闪耀得她无法直视,无法理解落入这般境地的她,为何仍能如此冷静地散发着属于她的光彩?
“栀子,那人真要成事,不会让妳这把造价不斐的宝石匕首。”姜谖眼底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妥妥的嘲笑着面前女子用不起也用不得这样的武器。
“妳什么意思?”栀子眼底又染上了薄怒,不由得又揣紧了姜谖衣襟,手里明显多了几分僵硬。
“把话说明白了,主仆一场,我能帮得上已打的定会帮妳,没必要拿两个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是么?”栀子没有被说破的困窘,反而扬起了莫名浅笑,“这忙还真只有妳能帮。”
“我们不过是如意书舍的洒扫奴仆,能帮上什么?”瞟了瞟那不知深意的浅笑,姜谖别过脸闪开了短匕,云淡风轻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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