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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来，脑袋爆疼，捂住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直到房门被敲响，外面响起老太太喊她起床的声音，深呼吸几次，这才气喘吁吁起身。

    “年年啊，既然城里不去了，那咱们今年还是到原学校报名？”城里和镇上肯定是不能比的，师资力量摆在那里，但老太太无能为力，又怕伤着孙女，说话很顾忌。

    倒是老爷子出来发话了，“初三至关重要，年前老师跟我谈过，说如果我们有想法，她有关系可以让你去县里一中。”

    眨了眨眼，回想起来她曾经镇上的英语老师，是个年轻有理想的园丁，合格的优秀教师，家里似乎有教育局的背景，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分配下到镇上中学一步一步打地基。

    上辈子被恨意冲昏头脑，听了这个消息毫不犹豫选择了去县里，确实，她中考成绩极好。

    这辈子，她不想那么做了，知恩图报，上辈子的恩，这辈子还，至少做到她自己问心无愧。

    老爷子很诧异，本以为孙女会同意，没想到会是拒绝，而且很坚定的拒绝。

    ……

    今天初二，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吃过早饭，老两口去地里弄点菜回来，让季衍在家里休息没让跟着去，可能也是心中对孙女有愧疚吧。

    也没执意跟着去，上一世两位老人对她不错，可在孙子面前还是有差距，导致她后来参加工作了心里始终有疙瘩，深处也无法跟他们太亲近，还有她一晚上做的那个梦，现在还有时间，她得去证实一番。

    回房间栓好门，坐下后深呼吸，随后闭上眼，将脑袋放空无杂念，默念“进”。

    再度睁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四周漆黑一片，入目可见的便是大概五六个平方的空地，不远处滴答滴答的流水声，走近后，能看到从看不清高度和形状但能确定是岩石的东西的缝隙里滴落下来的水滴，地面形成了一汪极小的泉眼。

    缓缓蹲身，伸手，从中鞠了一把水，直接喝下，很快，面色一变，精力集中默念“出”，双脚踩在房间的地面后，连忙打开房门，跟一阵旋风一般，飞速冲向院子里的茅厕。

    令人尴尬不已的声音，季衍因为肚子而疼得满头大汗，十分钟后，排泄完毕，走出茅厕，整个人都还晕乎乎的，双腿无力。

    臭气熏天，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一股味儿，这更让季衍有点站不住了，想着随时可能到家里爷奶，还有姑姑，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这辈子上辈子都没遇到这么丢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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