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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移……个锤子。”

    剧痛之下，周宸艰难开口。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文艺？”

    “她是孤儿，我也是孤儿，老子看她没有启灵，特意施舍给她。在这里死去，我可找不到第二个启灵主了啊！”

    从牙缝中挤出对话，发梢，逐渐出现一抹触目苍白。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所以，给、老、子、开！”

    ……

    “呼……呼……”

    就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楚瑶的状况比起沈梦来说好不到哪去。

    没力气了，真的一丝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她还能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

    目光轻撇，她看到了那个奔自己而来的身影。

    但有什么办法，根本躲不开。

    于是她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眼前闪过父母的身影，沈梦，然后是……周宸。

    她没有太多值得记忆的朋友。

    没想到死亡的最后一刻，还会想到这个混蛋。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会因为自己的死去，而伤心吗？

    谁知道呢，他嘴又臭，事还多，应该……伤心一阵，就找下一个启灵主了吧。

    也许，几十年后，在和下一任启灵主聊天时，会聊到自己：

    “我上一任启灵主别提了，弱的可怜，启灵没几天呢就凉了。”

    一秒，两秒。

    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感觉。

    已经死了？

    楚瑶疑惑睁开眼，然后怔住。

    青衣身影，背对自己，半跪在面前，一缕缕跳动的电流在他身上蹿来蹿去，头发半数黑色中，夹杂着触目惊心的苍白。

    这苍白如此的难以形容。

    只是看着，楚瑶就有种莫名的心痛。

    一圈气浪轻轻扬起尘土，以周宸为圆心，向四周缓缓扩散。

    手握利刃最锋芒之处，他低垂着头颅。

    静——

    极度的安静——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度不约而同陷入了停滞。

    数百双眼睛聚焦在了这青衣身影之上。

    “呼——”

    “呼——”

    每一次深呼吸，都牵动着众人神经。

    呼吸声疲惫又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暴虐。

    “扑通！”

    “扑通！”

    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震的人气血上涌！

    “少女……我说过很多次。剑者，哪怕是死，也要直面死亡。你，闭眼了哦。”

    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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