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嘚瑟-《年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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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一旦乖起来,比张牙舞爪的时候还要让人把持不住。

    郁南就是最好的例子。

    宫丞的欺负本来是一种情趣,他恶意入侵,出言挑逗,就是想看郁南害羞得耳朵通红的样子,想看他不知所措,想看他嗫喏着求饶。

    可出乎他意料的,他的舌刚一探入郁南的口腔,这个小家伙就真的轻轻含住了它。

    宫丞心神一荡,反被撩了一手。

    可惜郁南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能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好,他努力回想上一次接吻的情形,稍微松开了它,也伸出舌尖去舔吻。

    小心翼翼地,单纯又直接。

    宫丞立刻就血直往下涌。

    他低笑一声,反客为主,狠狠地回吻过去,直把郁南的口腔从里到外霸占了一个遍,吻得人上气不接下气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他搂住怀中人,惩罚性地问:“谁教你的?”

    郁南唇瓣都肿了,额上起了一层细汗,小口喘匀了气才说:“您教的。”

    说完便感觉男人的眸色变得更深,令他有些忐忑。

    车厢里忽然变得很安静,郁南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宫丞将郁南汗湿的额发拨弄到一旁,亲昵又温柔。

    事实上,他按捺着汹涌暴戾的欲念,是良好的掌控力使他看上去一派冷静。是什么,突然让他对这个小东西有了怜惜,有了想要珍视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太乖了吧。

    宫丞沉着嗓子道:“你做得很好,下次,也要做得这么好。”

    郁南脸红:“嗯。”

    吻技这种东西是练出来的,他当然会更好,不过……他现在有一点尴尬,因为坐在宫丞腿上的缘故,他知道有东西顶到他了。

    男人与男人谈恋爱天生就该如此,郁南并不为此感到羞耻。他只是无法问宫丞怎么解决,因为他自己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这种情况下,郁南竟然还想起了别的事:“宫先生,上次见到余老师,是您安排的吗?”

    宫丞道:“怎么?”

    郁南其实有点困扰:“我……收到了余老师的邮件。他邀请我去他的画室工作,还让我做他的学生,我还没回复。”

    “你不愿意?”宫丞问。

    “我愿意的。”郁南摇摇头,“我以前不是一个喜欢凭借关系等捷径去完成目标的人,这一次却走了捷径。我知道,靠我自己的话,这可能是我永远办不到的事。我也知道,错过这次之后我可能会永远都没有机会。”

    宫丞明白了他的困扰。

    无非是靠个人实力还是靠裙带关系两个想法之间的博弈。

    对郁南来说,这两者非此即彼,完全是对立面,不可能彼此融合。

    若是有旁人在现场,定会惊讶于向来惜字如金的宫丞竟将耐心与时间花在开导别人身上。

    他举例给郁南听:“上次我跟你说过,想成为一名成功的画家实力与人脉同样重要。就连你崇拜的余深,如果不是他的老师三次保荐他参加比赛,他当年也不可能在那么多新生派中崭露头角。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三十岁,他的第一次画展就是我赞助的。”

    郁南惊讶:“是您?”

    “没错。”宫丞道,“我那时十五,刚被父亲塞去学商。有一天去拍卖会,见到余深的一副获奖作品觉得很喜欢,他的老师在我面前对他不吝称赞,我就赞助了他。”

    郁南却想到了宫丞十五岁的样子,他修复的那幅画,大约就是宫先生十五岁时画的:“嗯?我重绘的那幅画就是余老师当年画的?”说完又自己否认道,“不对,那不像是余老师的笔触。”

    宫丞顿了下,笑道:“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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