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王所言在理,但父王可知,而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而今正是我氐人基业摇摇欲坠之时?” 苻雄一怔,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么? 苻法接着向长安方向拱了拱手:“当今陛下,有识人之明、用人之胆,能起用父王而荡平关中,兄弟齐心,传为佳话。 可是当今陛下之后呢?国家愈发危难,可是太子焦躁而懦弱,难为中兴再起之君。灞桥一战,其孤身追杀杜英,反而授首,父王思之,便可知孩儿所言不虚。 至于淮南王和晋王,父王皆知之,前者残忍好杀而暴虐无常,可是为君之姿?后者屡战屡败,意气消沉,可有中兴之望? 至于陛下其余子嗣,无不暗弱而无能,不然何至于至今多消沉,不见于朝堂和战场上?” 苻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这句话。 苻健虽然也算是雄主了,但是一直以来的确都面对一个问题。 儿子们好像都靠不住。 各有各的缺点,而且很多都非王侯将相之姿,更遑论坐皇位了。 因此苻健可能选择的太子继任者,只能是苻生和苻柳。 苻柳是苻健少子,头顶上的兄长太多,最近又没有什么煊赫战功,难以服众,如何也不应该轮到他。 因此苻生似乎就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苻生······那已经不是靠不靠得住的问题了。 迄今为止,苻雄并没有在苻生的身上察觉到除了英勇善战——当然也可能是残忍好杀——其余任何的优点。 “淮南王不适合为君,大王之前令晋王折返,不也有此意?” 大概是察觉到苻雄的态度有所动摇,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吕婆楼,也跟着补充一句。 苻雄缓缓地坐下,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思显然也被看穿了,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连苻生当时都回过神来了,不然也不会用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父王既行此事,焉知最后淮南王不会怪罪于我等?”苻法膝行向前,悲声说道,“孩儿等无能,却还想挣扎出一条活路,咱们一家老少,总不能未来某日,不明不白死于自己人的屠刀下。” “胡说些什么?!”苻雄当即开口呵斥,“为父既为主帅,定死守此地,马革裹尸。” “那家中老少呢?” 苻法察觉到了爹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开诚布公,那就必须要把阿爹也绑定在他们的战车上,所以苻法咬住这个问题重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