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雍瑞的态度,是杜英在听取了袁方平和韩胤等人的描述之后,本来就预料到的。 这家伙有良知、也有乡土情结,所以必然不愿看到梁州为司马勋的野心陪葬。 而隗粹只要负责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慢慢引导着雍瑞想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雍瑞显然也察觉到了隗粹的盘算,旋即自失的一笑: “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被尔等武夫牵着鼻子走,当真是给天下文人丢脸啊。” 隗粹却淡然说道:“并不是因为别驾为我所说服,而是别驾为这关中局势,乃至于天下大势所说服。 什么事纵然逆流而上亦可为,什么事纵然顺流而下亦不当为,余相信别驾比我拿捏得清楚,更何况我们现在要做的,本来就是顺流而下。” 雍瑞不由得感慨一声: “看来隗兄在长安所停留不过数月,受益匪浅啊。” “不过是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些我们原本没有看到或者装作看不到的而已。”隗粹回答。 “说得好!” 雍瑞一拍桌子,隗粹一句又一句话,的确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因此雍瑞也按捺不住愈发激动的神情,终于表露出来: “只可惜此地无酒,不然当浮一大白!” “今夜庆功宴上,不禁文吏饮酒,所以到时候雍兄可以饮的尽兴,不过就不要责怪余只能以茶代酒了。”隗粹也笑着说道。 自己的循循善诱,总算是让雍瑞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 雍瑞摆了摆手: “诸将不饮,我等并无冲锋陷阵之功,也无沙场擒贼之能,怎么好贪杯?此事啊,余当向太守劝上一劝。” 隗粹看着他,更是笑得开心。 这家伙转头就开始以关中的官吏、杜英的下属自居了。 雍瑞却并没有察觉到隗粹露出的揶揄神色,又或者懒得和他计较,起身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到时候先入扶风,可愿与我同去?”隗粹开口问道。 “恐怕,不只是扶风······”雍瑞回答。 “汉中亦然。”隗粹直接说道,同时忍不住吐槽道,“最烦你们这些人遮遮掩掩的。” 雍瑞笑了笑,有些话需要直说,有些话会意就好。 但隗粹傻愣愣的愿意说出来,他只要既不承认也不反对就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