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报!”一名传令兵急步行来,“启禀将军,谢司马率众掩护城西守军撤离,其亲自殿后,往北门而去,属下等是否要追杀?” “叔父,斩草除根的好。”桓歆提醒道,他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桓豁瞥了他一眼: “不用了,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吧,告诉前方士卒,莫要逼迫过切,礼送出城即可。 另外传令,让水师不要再进攻淅水了,武关道暂时不要切断,若有关中王师自此退回,则一并放行。” “叔父,这是为何?”桓歆诧异的问道。 桓豁喃喃说道: “还是留一线吧······” 说罢,他又自失的一笑: “不过不管是不是留一线,大概真的回不去了。” 那个王师奋勇北伐,桓家兄弟以及谢尚、谢奕等王谢子弟都团结在桓温的旗帜下,并肩作战的过往,大概是真的回不去了。 桓歆似懂非懂,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声。 桓豁相当于自己的考官,虽然桓歆觉得这个考官不合格而且非常双标,但是他还是要听从于桓豁的命令。 “报!”又是一名传令兵飞驰而来,“谢司马差人射过来一支箭,上面捆有布条!” 桓豁伸手接过来那箭矢,展开捆扎的布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本就不应是敌人,杀胡人、复旧土,这是我们曾经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梦想。 而如今首先抛弃这一切的,又是谁? 他注视着纸条看了许久,方才随手一丢,放任纸条随着晚风起起伏伏。 偌大的南阳城,落在桓豁的眼中,所看到的,只有黑暗和萧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