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七章 甲骑锋锐-《晋末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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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落!”带队的校尉一边挥刀,一边前进。

    他冰冷的声音,在厮杀声传遍的战场上,并不是那么的响亮,但是左近的鲜卑士卒,看着那闪动的刀光,整齐的挥落动作,心好像都停止了跳动,血也跟着骤然冰冷下来。

    恍惚间,战场上好像就只剩下了那校尉冰冷无情的声音,以及每一次陌刀的起落所带来的死亡气息。

    鲜卑士卒们先是惊诧,接着便是有一种浓浓的无助感泛上心头。

    如果说那些甲士是击破这浪潮的礁石,那么这些陌刀手,便是漫长的堤岸和海滩,礁石只能劈开海浪,但是堤岸,却能够让海浪在尽最大的努力拍打和攀爬之后,无力的后退,但是海滩,却能够在海浪后退之中不断地吞噬水流。

    海浪,彻底的消融在这防线上。

    甲士们顿住步伐,陌刀手们也不再继续厮杀,他们静静立在那里,好像在等待着下一个来送死的敌人。而王师步卒则举着盾牌,一步步向前推进,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之中伸出来,戳刺着那些受伤难行的鲜卑士卒,也驱赶着鲜卑士卒四下逃窜。

    慕容恪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亲眼看着自家兵马就这样“蒸发”,看上去王师的损失寥寥可数,但是自家这一照面,便是一两千人的伤亡。

    更重要的是,士气也随着那遍地的尸体和鲜血,在快速的消散。

    骑兵,对付这样的阵型,只能使用骑兵,用骑射远远吊着,让他们的甲士很难追逐!

    慕容恪定了定神,刚想要下令把骑兵调回来,却发现,不用他发号施令,鲜卑骑兵正倒卷而来。

    火光之下,他们的面容下,充斥着恐惧!

    战旗飞扬,一直在侧翼等待时机的王师轻骑,甚至都没有参与到甲士对鲜卑人的防御——假如这种主动杀出防线,并且把敌人打的头都不敢回的方式也叫做防御的话——此时,直接抓住机会,切向鲜卑骑兵的侧翼。

    这把刀,就这样把长蛇阵一样溃散的鲜卑骑兵队伍拦腰斩断。

    看着那些四下溃散,几乎没有什么再战勇气的自家步骑,慕容恪的心彻底乱了。

    底牌,他现在已经没有底牌了。

    王师用这种方式,直接明了的告诉他,人多,没有什么用。

    “慕容垂!”慕容恪狠狠咬牙,“所以河洛之战,在鸿沟败的那么快,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你为何不说······”

    甲士,陌刀,这些都是可能改变一场战事的重要影响因素。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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