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哪里? 据说,这三个问题是哲学家关于生命的终极思考,从古地球的公元纪年一直思考到星际时代的星云纪年,依旧没有答案。 如果,只按照字面意义,一般人还是可以轻松地回答这三个问题,但是,一身囚衣、站在法庭上、作为军事重犯的我,无法回答。 六天前,在一片稀疏枯黄的灌木丛中,我睁开了眼睛。 穿着脏兮兮的长裙,站在荒原上,眺望着茫茫四野,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喂——” “有人吗——” 我一遍遍用力大叫,可除了风吹过灌木丛的呜鸣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 我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茫然惶恐地走着,希望能看到一个人。 但是,走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遇见一个人。 我又累又饿,又恐惧又绝望,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株苹果树,树干嶙峋、枝叶枯黄,却结了几个红艳艳的果实。 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摘下苹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刚刚吃下半个苹果,头顶传来轰鸣声。 循声望去,一艘飞艇停在半空,全副武装的士兵举枪对准我。 我嘴里咬着还剩下的一半苹果,手里拿着另一个苹果,举起了手。 因为盗窃基因罪,我被关进了监狱。 据说那株苹果树是来自古地球的品种,基因十分珍稀。阿尔帝国特意模仿古地球的生态环境,把g9737卫星建造成基因研究基地,专门研究古生物基因,是帝国的科研重地,守卫十分森严。 鉴于“人赃俱获”,我只能认罪。 如果只是盗窃基因罪,大概判刑一百多年,和人类平均三百多岁的寿命相比,不算是令人绝望的惩罚。 但是,我还没有身份。 阿尔帝国的公民一出生就会做基因检测,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码,一枚小小的芯片,可植入肌肤,也可以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个人终端里。读书、工作、生活,甚至移民其他星国,都需要这枚身份芯片,我身上却没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 法官下令为我做一个基础基因检测,用来查找我的身份。 最终,帝国智脑给出的搜索结果是:查无此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