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男人都是祸害-《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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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这下倒刮目相看了,这可是古人啊,突然遇上拍立得这样的东西,不仅没尖叫震惊,还能说出“机器”两个字,这得多超越时代的思想啊。

    不会也是个穿越伙伴吧?

    “你认识这东西?”

    “不认识,”伊柒拿着拍立得翻来覆去的看,满眼贼光。

    “那你为什么不惊讶,这么神奇的东西。”

    “师傅说了,你是携杀星破天而来的异人,你会拥有这世上所有人不能拥有的思想和神异。你拿出点奇奇怪怪东西,才符合你身份嘛。”伊柒装作研究拍立得,手偷偷伸进箱子里乱摸,被火眼金晴的景横波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师傅?”景横波想起先前伊柒的问题,似乎也提到他师傅试验田的事情。这才对了,拥有超越时代的睿智思想的,应该是胡子雪白仙气飘飘的老头儿,不该是眼前这个满脸无赖笑得无耻的漂亮小偷。

    “你师傅还说过我什么?”景横波来了兴趣,高人嘛,仙风道骨泄露天机是他们的本分。

    “他说你天命女王,但是折腾无比。”伊柒在盘弄拍立得。

    “是挺折腾的。”景横波看看混乱的四周,叹了口气,能把一个迎驾大典都搞成这样,她也该是大荒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吧?该史书里好好记一笔。

    “他说你七杀照命,注定翻覆数百年大荒。旧例如灰新权如锋,帝位之下,血流飘杵。”伊柒在研究拍立得。

    “文绉绉的。”景横波托下巴,“这句前面对后面不对,我不喜欢杀人。”

    “杀人从来由不得喜欢不喜欢。”伊柒随口一答,盘弄着拍立得。

    “还有呢?”

    “他说你几起几落,自己乃至身周人,半生难安。”

    “爱情呢?”景横波对这些神神怪怪的兴趣缺缺,哪都有神棍,神棍蒙也能蒙上几句。只要往玄乎的方向发展就好了。

    “哦,”伊柒头也不抬,“其实以上都是我胡诌,只有下面一句才是他真正说的,你仔细听好,他说你看似桃花照命,红鸾纷涌,其实身边阿猫阿狗,都不是命中良人,你真正的未来夫君……”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不是?”景横波啪一下打掉他准备指住自己鼻子的手,抢回拍立得,“一句靠谱的话都没,还我。”

    “别动别动。”伊柒让开,将拍立得高举,一把搂过她的脸,捺着她靠近自己肩头,头一偏甜甜蜜蜜凑上来,“笑一个,一二三!”

    刚才还想骂人的景横波,对着镜头立即条件反射笑颜如花,还比了个剪刀手。“耶!”

    “耶!”伊柒有样学样。

    “咔嚓。”

    拍立得震了一下,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张照片。

    景横波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小子,“你会了?你真的会用了?”

    这拍立得还是有点麻烦的,要开镜头,调整像素,再按按钮。这家伙随手摸摸,就会了?

    这还是古人吗?

    再看照片,十分清晰,背景完整,人像大小合适,角度标准,一对俊男美女,头靠头笑得阳光洋溢,都露出整齐雪白的七颗牙齿,怎么看怎么般配,足够拿去做相机广告。

    这年头,聪明人太多,没法活了。

    照片上两人姿势亲密,景横波直觉不妥,伸手去拿,“给我做个纪念。”

    “我拍的当然归我。”伊柒晃了晃照片,赶紧收进怀里,趁景横波分神于照片,手迅速地伸进箱子,再迅速地拿出来,掌心紧紧地,握住一个东西。

    “摧花狂魔又来了,我走了。”伊柒忽然站起身,“对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有空去七峰山做客啊,上山记得找一一就好了。千万别理另外七个,都不是好东西。”

    景横波记得他师兄弟加他一个七个,哪来的另外六个?数字盲。

    “七峰山?”

    “你会去的。”伊柒笑得神秘,忽然对前方点点头,道,“冰山。你先前想害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反正将来有得你苦头吃……”

    景横波一回头,宫胤正在她身后不远处立着,背后黑烟腾腾,他偏偏看起来更加如冰似雪,眼眸里也是一片冰晶色,冷然笼罩着伊柒。

    “七峰山传人,什么时候也开始意图干涉人间王权?”他声音清冷。

    “我只是垂涎女王美色而已,”伊柒笑眯眯摇手指,“蒙她厚爱,为我画像一张,你要不要瞧瞧?”

    他慢慢地将照片向外抽,景横波暗叫不好,那么亲密默契的照片,给某家伙看见又得麻烦,赶紧跳起来扑向宫胤,“哎哟我脚痛!”

    宫胤似乎想先给伊柒一掌,最终却先抬手接住了景横波,伊柒的手唰一下缩回去,身子一闪,已经越过包围人群,远远蹿了出去。

    人跑掉了,畅快的大笑声还回荡在天际。

    “敬爱的女王,我的心肝宝贝媳妇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我勒个去!

    景横波立即感觉到身前怀抱的僵硬,在心中默默泪奔。

    为毛在大荒遇上的这些男颜祸水们,一个个都爱祸害她呢……

    果然宫大神下一刻就推开了她,转身就走。

    “喂喂!”景横波追上去,“你等等我呀,我脚痛!”

    宫胤停下了,却不回头,也不理会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方雪白的手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擦了一阵,随手一抛,布巾如白鸟翻飞不见。

    景横波心想洁癖真讨厌。还没想完又看见他抽出第二块手巾,没多久又抽出第三块手巾……

    “喂你干嘛总在擦手?”她终于忍不住问。

    “脏。”他答得清淡简单,眼风睨过来,冷冷的。

    脏?脏什么了?哪里脏?他手雪白干净一点灰都没有好吧。

    景横波又想了一会,才隐约领悟——和娃娃有关吧?娃娃弄脏了他的手?

    人家想问,又不肯开口,心里又别扭,这是在暗示她自己解释呢?

    “那个……”她想了想,觉得实在无法解释,说这东西人家送的?说贝克汉姆她认识人家不认识她?说其实在她们那边这个不算什么?说她们那边天体营不穿衣服满地走?说完了大神会不会认为她本性放荡,从此愤怒地永远关她禁闭?

    她支支吾吾,某人更加不爽。

    “为什么是你的样子?”他忽然问。

    “啊?”满脑子在找一个宫胤能接受自己也省事的说法的景横波,脑子一顿。

    “为什么和你一模一样?”他回身,看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偏偏眼底冷光如针,“不看着你人,不可能做得这样逼真。”

    “那个……对着画像啦。”她呵呵笑,“但是衣裳其实没穿这么少啦……”声音越说越小。

    其实她衣裳穿这么少的时候很多啦,景横波想着,所谓少见多怪,以后让他见见,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给你做这个娃娃的,是那个男娃娃本人?”他又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景横波又愣了一愣。

    这是哪里和哪里?

    “当然不是。”她急忙申明,“两个娃娃都是对着画像做的。”

    “谁做的?”

    “技师啦。”

    “男技师?”他声音似乎有点沉。

    景横波觉得味道有点不对。

    下一步他是不是要问那个男娃娃是谁?再然后问她贝克汉姆是谁?再然后是不是准备下令亢龙军出动杀了贝克汉姆?再然后是不是大荒所有姓贝的都会倒霉?

    不行,这么问下去,这辈子他一定会和贝克汉姆拼上了。

    “男的女的重要吗?”她眼睛慢慢眯起,“还是……宫胤你在吃醋?你在因为娃娃……吃醋?”

    宫胤立即迈开一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胡言乱语!”他冷然拂袖,“我只是要问清制作这种隐晦物件的技师!怎可以此种污秽物件引诱女王并置女王于险地!这种人理应捉拿查问,以污蔑诋毁女王之罪明正典刑!还有,景横波,他不知道这东西会害死你,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是吗,污秽吗?”景横波目光闪闪,似笑非笑看着他,“这么污秽,这么隐晦,这么不可告人害人不浅,做这东西的人该抓起来杀头,对极对极,义正词严。不过大国师,我想问一下,那娃娃好像还剩一个啊,你说把它藏起来的人是不是更隐晦更不可告人呀?你知道那个把它藏起来的人在哪吗?咱们把他也一起抓出来好不好……”

    一阵冷风拂过,她眼前一黑。

    某个恼羞成怒无话可答的霸道家伙,再次“说不过就让你睡”。

    景横波在倒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之前,只来得及喃喃骂一句。

    “尼玛,你倒是敢承认啊……”

    ------题外话------

    昨天情节有部分调整,有些读者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有看得莫名其妙觉得前后对应不上的,记得回头把昨天那章重翻一遍。

    月底了,记得翻翻兜啊,要是再有第二个月月头哭喊说忘记投票的亲,我一口老血吐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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