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却说骤闻云板传丧音,杨氏吓的是魂不附体。 盖因真要有那个主子死于非命,她这上夜妇人里的小管事,必是要被召见盘问的。 可她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又怎经得起仔细盘问? 直到从那暖阁里出来,拦下个巡夜的姐妹一打听,这才知是虚惊一场。 却原来那云板所传丧讯,并非是这府上的主子,而是宁国府的蓉大奶奶。 现如今自贾赦、贾政以下,老爷太太、哥儿姑娘,大多都赶去了东府那边儿,这府里一时间反倒没人管了。 虽则如此,到底是受了惊吓。 二人遂议定改日再论正事。 来顺摸黑回去,如何哄骗自家老子;杨氏早上回去,如何剥皮似的搓洗,且先都不提。 单说司棋二更过半【晚上十点】,陪着贾迎春回到家中,又伺候着迎春洗漱安歇了。 这才命小丫鬟打了热水,泡着脚歪在春凳上闭目养神。 “司棋姐。” 半梦半醒间,就觉有人用手环住了自己腰间。 “不成!” 她娇呼一声,左手掩住胸口,右手护住关窍,待要挣扎起身,四肢百骸却俱都软成了一锅粥。 勉强扭了几扭,说是挣扎,实则琵琶半掩欲拒还迎。 “姐姐这是怎得了?” 这是耳边传来绣橘关切的嗓音,司棋这才从异样情绪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红头胀脸的挣开了绣橘的环抱,没好气道:“这大晚上的,你弄什么鬼?!” “我怎得了?” 绣橘无辜的看着她,委屈道:“我是瞧你倦了,才想扶你回屋歇一会的。” 司棋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的木盆已经被挪到了一旁,连脚都被擦干了,又套上了一双素锦的袜子。 她知是错怪了绣橘,可心下羞恼未退,实在说不出服软的话,便闷声道:“回屋也睡不踏实,还是你去歇着吧,我守着姑娘就成。” “姐姐这到底是怎得了?” 绣橘却不肯走,仔细端详着司棋道:“说是病了一场,面色瞧着倒是极滋润的,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