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过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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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不介意的。”
他忽然轻声说,“反正,是你的话,我一点不讨厌。”
谢星朝有洁癖,很早以前虞鸢就知道。
少年刷完牙,洗了把脸,回头看着她。
眸子乌黑乌黑的,眼尾下垂,纯情又无辜。
简直在发出,是把自己领地向她敞开的信号。
毫无防备的。
虞鸢耳朵微微红了一下。
洗漱完了,她方才想起,还得联系宋秋实他们。
申知楠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正想着,宋秋实电话就过来了,手机一直震着。
昨晚,宋秋实在酒店陪着申知楠,一直到两点多的时候,她闹够了睡着了,他便给她关了灯,回去了对面ktv。
不过没再见到虞鸢了,他打了个微信电话,被直接挂断。
宋秋实皱了皱眉。
他扬起手机,“虞鸢呢?”
“喝醉了,那个漂亮弟弟把她带走了。”
一个女生说。
漂亮弟弟?
“那是虞鸢男朋友吗?”
那女生悄悄问。
漂亮是真的很漂亮,她看着有点心动。
李晓说,“我以为就是呢,看那架势,横得不行。”
他们问了,那少年也没回答,虞鸢当时还残存着一点意识,他们当然想阻拦,那少年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虞鸢一点不没反抗,似乎极是熟悉,李晓不放心,问他,“你谁啊?”
那少年自己没回答,结果虞鸢还弯着眼笑,倒是含含糊糊,替他回答了,“星朝啊。”
宋秋实说,“是她认识的人。”
李晓,“那就好,我们刚都在商量呢,徐卓还骂我,说是坏人怎么办,也没仔细核对,当时大家都喝上头了,没人注意。”
那晚上睡着前,申知楠闹了很久,第二天早上,宋秋实从ktv按时过去,还是去酒店接她。
然后,送她回学校。
他毕竟也不是铁打的人,昨天没怎么消停,自己一身还疲惫,晚上要赶去南城的飞机。
他还是给虞鸢打了个电话。
谢星朝似乎真的很累,虞鸢收拾好出来后,看他又歪在床上,长睫耷拉着,似乎又睡着了。
接到宋秋实电话,虞鸢带上了门,去了走廊,说话声音放得很轻。
“楠楠已经回宿舍了?”
“嗯,一切很好,吃饱喝足回去了。”
“麻烦师兄了。”
宋秋实勾唇笑了下,“你们麻烦我还少了,现在和我客气?
看我马上要毕业走人了吗。”
虞鸢不好意思了。
宋秋实顿了下,又问,“倒是你,昨晚……没事吧。”
“我其实本来准备再来这里找你的。”
“没事。”
虞鸢说,她脸颊发烧,“什么都没,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喝酒误事。
她越说声音越小。
宋秋实也差不多听明白了,笑叹,“你这样子,什么时候被人连骨头一起吞完了都不稀奇。”
虞鸢,“诶?”
“没什么。”
宋秋实温和的说,“只是叫你,以后对人多一些防备,没坏处,尤其对男人。”
虞鸢没听太明白。
她其实防范心挺强的,从小,沈琴就给她灌输了很多安全防范意识,比如不要一个人在晚上走夜路,女孩子最好不要出入的场合……她也一直做到了。
“鸢鸢?”
门内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虞鸢还惦记着谢星朝的感冒,正好宋秋实也说完了,“那挂了,下次再见。”
“好。”
她打开门时。
少年半边脸正埋在被子里,见她进来,他把脸转了过来,声音闷闷的,“鸢鸢,你是在和昨天那个师兄打电话吗?”
“嗯。”
“他是不是喜欢你。”
虞鸢,“……”为什么谢星朝要觉得每个人都喜欢她,她哪来那么大的魅力,那么受欢迎。
她在床边坐下,谢星朝起身,把酸奶递给她,神情还是闷闷的。
醉酒后,喝酸奶,能稍微减轻一些对胃的负担,还是她喜欢的草莓黄桃口味,她喜欢的酸奶牌子,他一直记得。
他把吸管包装下半截拆掉后,插好吸管,方才递给她。
虞鸢轻轻吸了一口,是她喜欢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像清新的夏日午后。
“鸢鸢,你能暂时不交男朋友么。”
他一直看着她,忽然说。
虞鸢喝酸奶的动作止住了。
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彻彻底底愣住了。
他索性爬了起来,自暴自弃一般的全说出来了,“会分去你的注意力。”
“你有男朋友了。”
他说,“就彻底没人再管我了,他们会干涉你,不让你再和我在一起,我想找你时,你也永远会在陪别人。”
简直是孩子气一般的撒娇和占有欲。
虞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道理,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她完全可以拒绝,可是,对着他那双黑眼睛,这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他追问。
虞鸢摇头。
少年飞快的说,“现在你还年轻,不要谈恋爱分心,可以先奋斗学业奋斗事业,男人这么多,哪里没有,你这么聪明,温柔体贴又长得好看,等你想谈恋爱了,年轻男人多得是,你要什么款的都有。”
虞鸢闻言苦笑。
他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么条理分明的和她讲道理了?
不过,在她的计划里,暂目前,也确实没有给谈恋爱分出多少时间。
他眼睛那么亮,少年饱满的热情,不加掩饰的憧憬和希冀。
求着她答应。
根本容不得人任性拒绝。
她轻轻点了点头,“暂时不会谈的。”
他眼睛一下亮了,光华四溢,那么漂亮的一双眼。
就为了他眼里的那丝神采,她觉得自己答应下来,也不亏。
谢星朝是真的高兴,喜欢得满心欢喜。
似乎只想缠着她撒娇个不停。
可是他还脸红鼻子红的,没睡好,似乎还真的感冒了,他又不敢太靠近虞鸢,顾虑会传染给她,只能就这么克制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坐在那儿。
像个委屈得尾巴都垂下去了的可怜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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