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过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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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狼人应该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这把是狼人赢了。”

    所以人都已经死光了,按照规则,只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么就是狼人获胜。

    “等等。”

    谢星朝说,“晚上还没结束吧?”

    对着那双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说话压力都很大,“因为就剩你们两……”

    “自杀。”

    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说,“按规则,这个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开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张狼人。

    “好的,那这把就算人这边赢了。”

    就一把游戏而已,大家也都没多在意,这时,第一道汤已经上来了,大家都收起了牌准备喝汤了。

    虞鸢脑子现在有点乱。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杀了么?”

    虞鸢问邵致和,“他怎么会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谢星朝,“是他自己杀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鸢,“……”

    因为逻辑能力很不错,她平时玩狼人杀,其实胜率很高,只不过,她从来试图怀疑过谢星朝,他说他不是,她就这么相信了。

    “就是游戏。”

    邵致和忙说,“师姐不用太纠结了。”

    第一道菜是粤菜浓汤,明显炖了很久,闻着格外鲜,食材都炖得融入了汤里,汤色色泽诱人,谢星朝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边。

    “鸢鸢,这个很好喝。”

    他说。

    虞鸢,“……嗯。”

    她拿过勺子,安静的喝了一口。

    虞鸢想,她是不是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少年侧脸很漂亮,神态安静,偶尔很贴心的细致,一如既往,和小时候的印象仿佛别无二致,尤其他在她面前时。

    可是,人长大后,又这么还会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吃过饭,邵致和去结账。

    谢星朝说上厕所,随着去了。

    “……不是社团聚餐?”

    看到身后跟着过来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问。

    因为是队长说的,社费还剩不少,所以他们点菜也没怎么省,这一大堆人的,这馆子也不便宜。

    少年显然没当回事,淡淡道,“我说要吃的。”

    他话少,结完账后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几秒,才追过去,“那我,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谢星朝没回答了,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付完了?”

    左奥南问,“那撤咯。”

    邵致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谢星朝摆明了不想让他现在说。

    不久,虞鸢也跟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这段饭吃了多少?

    我来付吧,我不是你们社的……”

    邵致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抢着出钱。

    谢星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话吞了回去,“师姐,真的不用了,你这么,队长是要说我的,怎么可能要你出钱。”

    好说歹说,他怎么也不愿意收,虞鸢这下也没办法了。

    她脸皮薄,觉得蹭了这顿饭,害他们多花钱,很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走进了京大校园,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谢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鸢心里还有点事,有些出神,一路无话。

    “鸢鸢,我惹你不高兴了么?”

    他从小对人情绪很敏感,察觉到了虞鸢的不对,犹豫着终于开口。

    虞鸢没回答,“星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棒球?”

    和左奥南说的,“基础很好,马上可以上场”,天壤之别。

    其实这完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狼人杀的影响,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安静的走在,俩人都沉默着。

    “谢岗以前在国外念书时,很喜欢玩棒球。”

    少年垂着眼,忽然说,“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点规则。”

    虞鸢,“……”

    虞鸢知道他很不愿意提起谢岗,不愿意说起和他相关的任何事情,更加不愿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他和谢岗有些肖似的长相。

    小时候,他甚至和虞鸢说过很多次,他为什么不是长得更像妈妈,而要像那个男人。

    其实在虞鸢看来,他本来就更像温韵,模样是偏阴柔的精致漂亮,和谢岗顶多只有三分相似而已。

    “所以,才不想说么?”

    “嗯。”

    “我……让你去参加社团是不是很勉强?”

    虞鸢轻声问。

    夜色已经降临了,晚风稍微有些凉,林荫道地上落了银杏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得越来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温度很高,就这么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里。

    少年转眸看向她,漆黑的眉睫,红润的唇微微抿着,神情格外惹人怜爱。

    “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是你想让我去。”

    他拉着她的手。

    “鸢鸢,以后再多来看看我,好吗?”

    他轻声说,“像今天这样。”

    他牵着她的力道不会太重,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虞鸢心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的跳快了两拍。

    她忽然想起,前两天,做的那个荒谬的梦,耳尖忽然就红了。

    梦里,有人在吻她,极致灼热缠绵的吻,荒谬的是,她竟然觉得,那男人身上清疏冷淡的气息,和平时在谢星朝身上闻到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当然,根本不可能是他,谢星朝不可能对她那么粗暴,更不可能对她……

    虞鸢不想再想下去。

    “你这不就是思春了。”

    她隐晦的在宿舍提起这个梦时,申知楠说,宿舍里顿时哄堂大笑,虞鸢被笑得耳尖都红了,羞得再不好意思说了。

    是不是真的该去找个男朋友了,她迷茫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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