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周金儒心里想着,他从橱柜门的缝隙向外看去,试图看清来者的长相。 …… …… 阿黛拉架着瓦西姆,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无比沉重,但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瓦西姆正在流血的伤口。 派系会议结束后,他们站在百货大楼的落地窗前向对面的西大区远眺,谁也没想到蒸汽机甲会突然出现,向桥对面进攻,更夸张的事情还在后面。 “他们竟然使用了火炮!他们竟然敢在市区使用火炮!” 捂着伤口的瓦西姆还停留在刚刚发生的突然袭击中,流血让他感到寒冷,身体无力,好不容易赶到临时据点,结果还发现这里被入侵了。 阿黛拉先将瓦西姆放在楼梯口,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搜查一番,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从阳台进来的窃贼已经离开了。 她折返回来,扶着瓦西姆走进书房,并且在对方的指点下找到了隐藏在暗处的急救箱,接下来就是医生愤怒和失望的咆哮声。 打开急救箱,阿黛拉站在书桌边,准备帮瓦西姆处理伤口,她小声说道:“医生,现在那些还在观望的派系成员应该可以下定决心了,如果我们不能改变这个国家,最后的结局就是死在绞刑架上。” 瓦西姆重重咳嗽一声,虚弱道:“不,孩子,沉重的打击不会让那些人清醒,他们反而会埋怨我们,他们始终如此,如果国王肯给他们一点好处,赦免死罪,他们一定会拿起武器,坚定的成为我们的敌人。” 阿黛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太急躁啦,我不在的这些年,派系实在是太急躁啦,”瓦西姆叹息道,“我们不具备发动一场改革的能力,我的老朋友们甚至还没有明白谁才是我们应该争取的对象,如果我们会失败,必然以我们的血在这个时代留下重重的一笔。” 阿黛拉拿着伤药和纱布,半蹲在瓦西姆面前,看着他的手捂住伤口,血从伤口里流淌出来,染红了手指,也染红了那枚荆棘戒指。 “医生,你的伤口……” 她看见一块铁片扎进血肉里,也正是这块铁片不断让瓦西姆流血。 “让我来吧,我还没老到不能照顾自己的地步,我是一名医生,这总不会是假的。” 瓦西姆勉强笑了一下,从阿黛拉手里接过伤药和纱布,因为疼痛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继续说道:“阿黛拉,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明白我为什么让你来这里,而不是跟着其他成员一起撤退么?” 阿黛拉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医生,你担心有叛徒?” “我来这里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你,你就在我身边,没有机会离开我的视线,另一个……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他们的一问一答,在橱柜里的周金儒听的清清楚楚,万万没想到会直接和女主角阿黛拉撞在一起,另外还有他们此前劫狱的目标瓦西姆,看来情景剧自行推进的这五天里,发生了许多精彩的剧情。 瓦西姆受了伤,行动力受限,身边又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如果想取他的性命,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他既然敢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一定有强大的底牌,同时也在赌,赌他怀疑的对象没有问题。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巧合了,派系恰好在百货大楼开会,西大区掐着时间突击以及炮击,如果不是因为激烈争吵而提前投票决议,那枚将会议室摧毁的炮弹一定能取得最大战果。 “阿黛拉,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表面,受到攻击的是我们,但真正受伤的却是藏在西大区行宫里的王室,咳咳,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吧?” 藏在橱柜的周金儒在心里默默想到,向市区发动炮击,会导致大量市民伤亡,让更多正在观望的墙头草们在心中做出判断,现在只要派系竖起旗帜,屹立不倒,真正持续失血的就是外强中干的王室。 炮击市区是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的。 “如果我是王室成员,我一定会想办法执行斩首行动,只要派系重要成员死亡,派系发起的挑战自然瓦解,这个诱饵太香了,就算是我也会上钩,所以这也是瓦西姆赌的原因,他是个医生,还是个赌徒?” 周金儒是万万做不到这种地步的,竟然用自己的性命去测试他人是否为背叛者,这又不是狼人杀,跳出来查杀后还有女巫保一手。 情景剧里,角色也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是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