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话 闹起来了-《掠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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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启夫妻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外,待得他两个转身又回了宅子里,关上了大门,季樱这才转头对着陆星垂吁了口气。
“幸亏,事情还不算坏,他到底心思是纯的,只是人老实了点,被温恒云三言两语地哄了去,便想岔了。”
她缓缓地道:“我瞧他样子,说的不是假话,酒楼的初遇乃是纯属偶然,只不过他的反应太过古怪,引起了温恒云的注意。我猜逢,要从他那里套话也并非什么难事,十有八九,从那时起,温恒云便做下了这样的打算了。”
适才在范家,对着范文启,季樱有选择地将自个儿的忧虑说了一遍。
其实哪里用得着多说呢?只一句,便可看出范文启的态度了。
彼时季樱道:“按说,既是我家的旧事,我是不该推诿的,可我担心,若真个如此行事,一旦事败,又该如何是好?倘使这事不成,不仅是我爹在京城的生意,就连榕州家里的一干人等,也定然会受影响,弄不好连命都得丢……这件事我也不敢跟我爹说,只旁敲侧击地探了探他的口风。我爹说……”
她似有点悲伤地垂了垂眼:“我爹说,我娘嫁给他的时候,已是没有家人了,直至到了季家,才算是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之后有了孩子,更是觉得无比满足。只可惜我娘走得早,临终的时候她同我爹说,唯一的愿望便是家里安安生生的,孩子们也都无忧无虑地长大,成家立业……若、若此事不成,那我娘的愿望,便是毁在我手上了……”
若范文启只是拿“恩人”二字做由头来接近季樱,听了这话,他大抵会耐着性子好生宽慰一番,再极力地让季樱相信,这件事万无一失,不需要太担心。然而事实是,在季樱说完之后,他却是长久地沉默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方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你母亲……真个这样说?”
“嗯。”
季樱点了点头:“我爹同我说的,难道还会有假吗?我爹也怕京城这边的事会对家里、对我有影响,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甚至……打我五岁起,就把我送去了村上的农户家里养着,无非是因为,我越是长大,便同我娘越像,他实在是忧心忡忡。我爹为了我、为了家里真个费劲了心思……那日您与温大人向我说了这事,这两天我每每想起,压根儿连觉都睡不着,生怕我自己走错了这一步,便害了我家——范大人,您说,若我母亲的愿望便是我们一家能稳稳当当地好好儿生活,那……那我到底还该不该答应温大人的要求?若是不答应,我爹现下的官司,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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