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雨,依旧-《身处东京的我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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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最后,上杉櫂一把将堂姐快要交到叔父手里的六万円给抢了过来。

    别的不说,他可是知道汐姐从来没给自己买过什么好看的衣服、化妆品之类女生用的东西。

    唯一给自己的,就只有那廉价的棒棒糖。

    本以为她是在存钱,现在看来是全交到了叔父的手中。

    “钱给我。”耸拉肩膀的上杉次郎只是把手转了个方向。

    “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还尊称您一句叔父,但对堂姐从小就没出过什么力的叔父您,有什么资格向未成年的女儿要钱。”

    上杉汐是由爷爷奶奶养长大的,从出生后的第三年开始。

    “她欠我的,自然要一辈子来偿还。”

    “给他吧,阿櫂。”

    上杉櫂是不明白汐姐有什么好欠这个伪父亲的,“确定?”

    “嗯,”上杉汐用比以往低沉许多的声音回应,“给他。”

    雨濛濛的街道,死气沉沉的上杉次郎手里拽住整理得整齐的六万円,便撑着黑色雨伞向另一头离去。

    “你能欠他什么,汐姐?”

    上杉汐只是摇摇头,然后侧过脸,宝蓝色的眼睛看向他说:“还记得之前我对你说过那些牢骚吗?”

    “......”

    “关于叔母的事情?”

    上杉汐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雨声顿时充斥满耳朵,回忆了很长时间。

    “我没什么追求,但每次想到母亲坐在轮椅上虚弱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这个存在没什么必要,没有我,父亲和母亲现在一定是过得幸福的。”

    回到上杉家里的大约半个小时,上杉櫂都在回想堂姐的事情。

    她的母亲是残疾人,一直以来都坐在轮椅上,自打他见到这位叔母开始,她的神色就一天不如一天。

    叔母是什么病上杉櫂是不知道的,但了解这是从堂姐出生后才落下的病根。

    父亲次郎每日为钱奔波,在家的母亲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为了治病债务积聚。

    最后落得一个母亲主动离去的下场......

    要说上杉櫂在小时候对汐姐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那就是她站在海岸上眺望那一艘艘尝试寻找母亲的渔船,身后是议论纷纷的小镇居民,父亲则拿着那一张张款单白纸无力垂头瘫坐在海岸前,任由潮水拍湿他的裤襟。

    很快,年幼的上杉汐就被送到了同一个镇子的爷爷家,晚上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还听见父亲与爷爷大吵了一架。

    从那天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大约是不被父亲喜欢的人。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之后,有人敲响了门。

    闭着眼睛小憩的上杉櫂起身去拉开障子。

    “汐姐。”

    “嗯,”她应一声,“榊原先生来了,今天你要去练剑道吗?”

    “其实手机上通知一下就好的。”上杉櫂说。

    “我觉得亲自来更好一些。”

    “汐姐这些年...很不好过吧...?”

    上杉汐沉默了一下,“因为刚才我父亲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只是少了点感受而已。”

    “汐姐的目标是什么?”

    “怎么又问这个了?”

    “剑道这么努力,至少有一些原因才是。”

    “阿櫂,”上杉汐喊了一声他的小名,“比起关心姐姐,姐姐还是更关心你一些才对,这几天心不在焉的,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不是还有考东京大学的目标吗?说好的拿下全国剑道赛事的第一呢?”

    这回轮到上杉櫂沉默了。

    “本来...是还有一些目标和期待的,但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所以你是打算放弃了?”

    “也不是。”

    这番说辞自相矛盾,上杉汐也明白他这幅状态的原因是从何而来的。

    “要不你还是把花火喊回来吧。”

    “那是...她的梦想...我总是把她拴在身边,太过于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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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昨天的文章,改完就马上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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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杉櫂在早上10点起来,后面半个小时都呆滞地望向上方天花板垂落下的吊灯。

    ......

    许久之后,右手向旁边摸摸,除了被褥,就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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