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快人心-《拒绝嫁给权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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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张父的分析,张母也觉得后怕,原本是想缓和两家的关系,若是闹的更僵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刻离开,总归不能比现在更差了。

    另一边,两方的人还在僵持。

    顾明慧心绪平稳,左右这父爱这么些年也没有过,总不能因为近来说了两句好话,她便难舍难分了。

    顾明慧走到了顾夭夭跟前,拉住了顾夭夭的手,“夭夭妹妹,这事我也认了,如今不想再追究谁了,只盼的我的婚事能平安顺遂便好。”

    顾大伯一听顾明慧这般说,立马点头,心里觉得这才是他的好姑娘。

    原本,姊妹俩四目相对的时候,带着些许的笑意,只是待转头看向顾大伯的时候,却挂上了一脸的惆怅。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心善的,可此事,妹妹我万万不能依你。”顾夭夭态度依旧坚决,“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却得不到惩戒,以后行事必然乖张,就算姐姐的婚事得以顺利进行,那妹妹的呢?”

    顾夭夭担心自然有理有据,毕竟大伯母之前就害过顾夭夭。

    顾夭夭目前的状况,亲事原本就难成,若是再出点意外,这辈子也就完了。

    顾夭夭能这么想,顾父肯定也会这么想,这事绝不可能轻飘飘掀过。

    顾大伯微微叹息,此刻只能说一个,“查。”

    顾夭夭那边的人,说是已经问出来,是胡氏给顾伯母送的信,此刻就看顾伯母院子能不能搜到可疑的东西了。

    “老爷,夫人已然这般凄惨,如今连话都说不得了,您真的准备要她的命吗?”怀嬷嬷此刻老泪纵横,爬在顾大伯的脚下,苦苦哀求。

    如今她心里已然清楚,这是着了道了。

    前些日子,偶然听到下头人讨论顾明慧与小冯将军准备定亲的消息,她们只当是府里的人太过于得意才背地里讨论,从未想过,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耳边是怀嬷嬷凄惨的哭叫声,眼前是顾伯母惨白的脸,以及久久不开的口。

    顾大伯垂下眼,突然犹豫了起来。

    顾大伯的神色,顾夭夭自然收在眼底,她此刻不慌不忙的将视线放在怀嬷嬷的身上,“既然大伯母不愿意说话,那么有件事情只能请教嬷嬷了,我过来的事情,瞧着窗下挂满了白芬芬的纸鸢,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纸鸢,自然是用来的放。

    顾伯父的心里,很自然的回答了句。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刚来的时候,只注意到顾伯母憔悴的神色来,却没有关心,为何所有的纸鸢只单纯的画了墨色,无一点彩色。

    若说只是为了,心底的那一点惆怅,画便画了,何必为纸鸢绑上绳子。

    在那一瞬间,顾伯父脑子突然闪现了一幕,前头院子是喜气洋洋的冯家人来迎亲,而后头突然飘来了一片,白色的纸鸢,就像是办丧事一般,着实不吉利的很。

    此刻,怀嬷嬷脸白的没一点血色,“老爷,都是老奴,是老奴求着夫人画纸鸢,只想单纯的想给夫人寻个事做,免得夫人日日像个活死人一般,只懂得抬头看这,方寸之天。”

    就是此刻,怀嬷嬷也不忘了卖惨。

    这次,顾大伯没有犹豫,那一个查字格外的坚定。

    毕竟,他冒不得险,冯家毕竟不是胡家,若是出了丑事,冯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怀嬷嬷颓然的坐在地上,只望着顾伯母不停的掉眼泪。

    顾伯母依旧不吱声,只拿了帕子,默默的帮着她擦着眼泪。

    顾夭夭垂头看着眼前这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当真是讽刺的很。

    着实没想到,心狠如顾伯母竟有真心相待的人。

    今日,自都在顾夭夭的算计之中,顾明慧快要定亲的消息是她让人故意泄露出去的,就顾伯母的性格,绝对不会想让是顾明慧好的,终归是要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顾伯母绝不让人省心,就算自己做不得旁的,也得做这纸鸢,寻顾明慧的晦气,用这般的法子诅咒她。

    自然,顾夭夭能想到张家来人,顾伯母也能算到,若不是顾夭夭早有准备,她在这卖个惨,不定又重新获得了顾大伯的心。

    至于这信件,原是上次顾夭夭去看胡氏,让她帮着准备的。

    胡氏既然要反抗,对那个继母肯定也了解,便临摹了几个字,信件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将火烧在胡家继母身上,终归她以前做的事是真真的在的,只要有心,必然能查出来。

    另一边,搜院的人也回来了,说是在大伯母妆奁盒子下面发现了一封信,以及在后院里,发现了还没有处理的药渣。

    顾大伯打开一一查看,这信跟顾夭夭手里的一样,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放心。”

    而另一边的药渣,顾大伯记得在账本上,库房里并没有送什么药,唯一一次领过的,还是之前怀嬷嬷受伤,不说时日长了,就那普通的跌打药膏,也用不着把药渣处理掉。

    便让人寻了府医去查看里头的成分。

    不过此刻,顾大伯看顾伯母的眼神已然发冷了。

    库房那种地方,怀嬷嬷一直把持着,想顾伯母的屋子,也不该是寻常的人能近的。

    此刻,怀嬷嬷也不敢多言,只等着结果。

    这药渣子也不难认,很快便得了结果,说是都是较为名贵的补药,譬如人参什么的。

    因为这补药的药劲大,一些贵人怕身子受不住,只做了汤喝。

    这样的结果,自是出人意料。

    “你还想说什么?”顾伯父怒瞪着怀嬷嬷。

    一张嘴便说出不得门,如今这莫名多出来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地方来的。

    “老爷,冤枉,冤枉啊。”怀嬷嬷就算心知这事是被陷害的,却也反驳不得,毕竟平日里她防的这些人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有这般,挨天杀的心思。

    “既然冤枉,那便查。”顾大伯抬手,让人将院子里所有伺候的都拉下去,就在院子里打,他便不信了,真有歹人还撬不开她的嘴。

    “慢着!”顾夭夭突然出声阻止。

    顾伯父冷冷的斜了顾夭夭一眼,“你又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醒伯父,似乎忘了一个人。”说完,顾夭夭便收藏功与名,做出一副看戏的状态。

    经得顾夭夭提醒,顾伯父的视线放在怀嬷嬷的身上。

    是啊,她说冤枉就冤枉,这事谁知道,既是下定主意查出真相,自要彻底。

    手慢慢的抬起,顾伯母再次挡在了怀嬷嬷跟前,“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因着许久没有说话,顾伯母的声音,哑的难听。

    顾伯父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声,什么再难开口,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不能对自己说话。

    瞧她一心一意只护着刁奴,自己刚才的怜惜,原只是一场笑话。

    “夫人。”怀嬷嬷拽着顾伯母的胳膊,着急的喊到,“老奴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只怕这次应下了,顾伯母却是没法翻身了。

    顾伯母却不以为意的摇头,左右她如今也是什么都没有,再惨也惨不到哪去了。

    顾伯父看着顾伯母这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准备马车,本官要亲自去一趟胡府。”这般一说,便是下定主意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了。

    而后目光定定的看着顾伯母,“你德行有亏,若让你百年之后受我顾家子孙拜奉,我心难安,一会儿便修书与张家,我顾府再无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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