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初见】-《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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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熙言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方丝帕,面上渐渐升腾起漫天红云,直蔓延到了衣领下的脖颈处。

    握着丝帕,竟是不知道该丢了,还是该拿着!

    ……

    决赛开始,两队人马你追我赶,赛势如火如荼。

    观赛席上。

    “好姐姐,你可来了……哎呀呀,你的衣裳上怎的成了这样?”

    白明阮一手拉着顾熙言的裙子,粉面上满是诧异。

    顾熙言气的七窍生烟,“别提了,方才遇见些轻狂的郎君策马而过,差点践踏到人不说。

    把我新制的裙子糟蹋成了这般!连个道歉也没有,竟然还……”

    顾熙言话音一顿。

    白明阮疑惑,“竟然还什么?”

    竟然还拿丝帕调戏她。

    顾熙言咽下心头怒火,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你可有带换洗的衣裳?

    听说一会儿太后娘娘要亲临马球场观礼台,我这衣裳难免失礼。”

    白明阮一拍手,笑道,“我今日刚巧带了一身骑装应景,还没来得及穿呢!我这就叫丫鬟去问姑姑借用下帐篷,你去帐子里更换了便是。”

    白明阮的姑姑乃是宫中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

    今日马球盛事,三妃伴圣驾,高门之家齐聚于此,熙熙攘攘。

    除了王侯公爵有资格占地设帐子之外,其余官宦之家皆是没有资格设帐子的。

    顾熙言点头道了谢,又想起出门时顾父的叮嘱,冲身边儿的靛玉道,“你去前头和父亲传句话,就说咱们在观礼台坐下了,叫父亲放心罢。”

    靛玉领命而去,那厢白明阮身边儿的丫鬟从御驾处返回,冲顾熙言伸了伸手,“顾小姐,跟婢子走吧。”

    这丫鬟引着顾熙言去了帐子里换衣裳儿,把顾熙言带到了,才折返回来。

    白明阮看了大半场比赛,觉得有些没意思,问丫鬟道,“姑姑可在帐中?

    我去找她说会子话。”

    那丫鬟解释道,“德妃娘娘今日歇在御帐之中,并没有设帐子。

    方才娘娘正在陪皇上说话,见婢子问的急,便向元宁长公主借用了帐子。”

    御前传句话是及其不容易的事儿,白明阮并没有怪罪,只是一愣,“那熙儿是……去了平阳侯府的帐子里?”

    “是。”

    白明阮想了想,“罢了,长公主一向待人亲厚,想来借帐子换个衣裳而已,姑姑既是打过招呼了,长公主定不会怪罪。”

    ……

    比赛结束,远处的马球场和观礼台上皆是一派欢腾。

    萧让翻身下了马,把马球杆递给流云,一边解着衣襟,一边儿往帐子里头走。

    这骑装捂得严严实实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俊美郎君仍是带着面具,歪了歪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左右扯了扯衣襟,露出分明的喉结和锁骨来。

    流云面上带着喜色,“侯爷方才那一杆打的妙极!”

    方才马球场上一番激战,龙争虎斗,热火朝天。

    两队人马不相上下,一分接一分的追平比分,眼看着比赛就要结束了,萧让于马背上侧身御马,球杆一挥,竟是一杆进洞,在最后关头搬回了一成,以4:3的成绩,赢了今年的比赛。

    萧让一脸得色隐匿在面具下,薄唇笑了笑,“你先去把消息报给母殿。

    我换件常服便过去。”

    自打父侯战死沙场,这两年母亲殿下总是心情郁郁。

    今日萧让来参加马球比赛,也是想让元宁长公主看看热闹的氛围,好开心一些。

    “是。”

    流云躬身领了命,当即回头去了主帐中和元宁长公主汇报。

    萧让一边解着衣襟的扣子,刚走到帐子旁,还未撩开帐子,不料竟是从中钻出一个纤细的人来。

    ……

    顾熙言不会骑马,也没穿过骑装,方才独自一人在帐中,琢磨了好久才弄明白这骑装是怎么穿的。

    好不容易才穿好了,便听到马球场上传来的雀跃欢呼声,应是比赛结束了。

    顾熙言听着门口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心中慌忙,连头发都没束好,便抱着衣裙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美人儿换了一身月白色骑装,颇为飒爽,三千情丝披散着还未来得及束起,美目微微上挑,正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熙言望着他脸上的昆仑奴面具,认出是方才赠她丝帕的人,也是惊呆了,正欲说话,目光往下一划,正看见他大敞开的衣襟,细细的惊叫了一声,忙背过身去,“你你你……登徒子!”

    好得很,堂堂平阳侯府小侯爷今日乃是第二次被骂“登徒子”了。

    萧让自知不妥,忙掩了衣襟转身背对着她,俊脸上有一瞬的僵硬,“你是何人,竟在此处!”

    顾熙言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今日两次三番地被“戏弄”,心里头窝火至极,“你又是何人!你进帐子之前都不问问有没有人的吗!”

    美人儿的声音软软糯糯,透着一股子甜腻。

    可萧让听了这话,简直被气的没脾气。

    这他平阳侯府的帐子!

    哪有进自家门,还得先敲门,后问候的?

    掩好了衣襟,萧让心头亦是狂跳。

    奇了怪了,平日里他看见这般柔弱娇气的美人,只觉得没用极了,怎么今日见了她,便觉得好玩呢?

    这么想着,萧让转身,只见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三两下把青丝束成了发髻,正瞪着他,活像一只小兽。

    萧让倒也不怕她瞪,慢悠悠地走近了,道,“方才唐突了。”

    这语气还算诚恳,顾熙言刚这么想着,又听他吊儿郎当地说了句,“你是哪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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