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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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疼。

    也很难受。

    “怎么了?”陆重渊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拧了眉,“还觉得疼吗?”他一边说,一边又放轻了一些力道。

    “不是。”

    萧知收回思绪,同他笑了下,然后她轻轻挣了挣:“好了,不酸了。”

    陆重渊抿了抿唇,倒是也未说什么,松开手,然后悄悄地把手心里的那颗糖攥得又紧了些。

    萧知这阵子挺空的。

    崔妤马上要进门了,家里那些婚宴的事也不用她操心,大概是想着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了,以后或许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和陆重渊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她便跟以前一样,替人按起了腿。

    外头风和日丽。

    而她半蹲在陆重渊的面前,一边替他按着腿,一边同他柔声说道:“师父已经在想其他法子了,五爷,你会站起来的。”

    像是怕人不信,她又加重了一些语气,“很快。”

    以往陆重渊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开心的,他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

    可今日。

    他却没有一丝开怀的情绪。

    反而在她说完后,沉声问了一句,“然后呢?”

    “啊?”

    萧知一愣,不解他的意思,抬头问道:“什么然后?”

    然后你会怎么做?

    继续陪着我,做我的妻子?还是打算离开我?

    陆重渊心中仿佛有无数个问题,可他没有宣之于口,有些事,如今说出来,只会让她害怕,只会让她更想离开他。

    他只能望着她,缓缓同她说道:“我们还没有去看过东郊的桃花,今年肯定是看不到了,等到来年,我再带你去看。”

    “那个时候,我可以牵着你的手上山了,你要是觉得累了,我还可以背你下山。”

    “不过等到入秋了,西郊那边的枫树林也很好看,我可以带你骑着马过去,那儿还有一家不错的馆子,你应该会喜欢那边的口味。”

    陆重渊半低着头。

    那双狭长的丹凤目一瞬不瞬地望着萧知,看着她怔楞的神情,缓缓地把他以往想过腿好之后要做的事,一件件的说出来。

    最后,他抬手,覆在她的头顶,指尖微颤,语气却很温柔,“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萧知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陆重渊,耳边萦绕着他的一字一句,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从陆重渊的话语之间察觉出一抹不同她认为的朋友情。

    可也只是一刹那罢了。

    就算陆重渊真的喜欢她,又能怎么样呢?他不知道全部的事情,只知道她是萧知。

    若是他知道那些事……

    恐怕也就不会再同她说这样的话了。

    萧知压下那抹悸动的心思,重新换了一个愉悦的笑,然后,她低头,继续按着陆重渊的腿,没有给他明确的回复,只是笑道:“等您腿好了,再说吧。”

    陆重渊另一只叩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

    可察觉到手心里的硬物时,却又忍不住放松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

    只是低头望着她。

    那双长睫敛下的幽深凤目像是染了血,疯狂又残忍,他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他绝对不可能让她离开他的身边,至死都不可能。他眼中是残忍的,可脸上的表情却很温柔。

    尤其是覆在她头顶的手,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小心翼翼。

    不敢逾越。

    萧知从书房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刚才去书房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情绪又出来了,她总觉得陆重渊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但又不确定。

    “主子。”

    如意迎面过来,见她走在长廊上,便轻轻喊了她一声。

    萧知循声看去,见是如意,也只是点了点头,稀疏平常的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便打算继续思考这阵子陆重渊的不对劲了,可余光瞥见如意脸上的神色,她心下微动,遂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上回我们见到的那个姑娘,奴今日又见到了。”如意压低嗓音说了一句。

    那个姑娘?

    萧知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想到如意说得那人是谁,神色也变了一瞬,看如意这幅样子,那个姑娘的身上的确是有什么秘密。她这会也顾不得在去想陆重渊的不对劲了,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同如意说,“你随我进屋。”

    屋子里没人。

    萧知倒了一盏茶,推到如意面前,开口问道:“说吧。”

    如意刚才着急回来,也的确有些渴了,这会也就没同她客气,喝了一口茶,答道:“我今日出门的时候又碰见王家的人了,不过这次倒不是那位王老太太,而是王家两位夫人。”

    “原本奴买完东西就打算回来了,没想到又让奴看到了上回那个姑娘。”

    “她就站在王家的马车边,目光凶狠地盯着王家两位夫人。”

    萧知听她说着,脸上神色未变,心下却暗忖着,看来她猜得不错,那个姑娘的确跟王家有仇,没有开口,她直直看着如意,等她继续说着。

    “奴想起您上回说的,便一直跟着那个姑娘。”

    “那姑娘起初是不想同奴说的,等奴自报家门又同她说了一些话后,她想了一会还是开口了。”笼统说了几句后,如意这才进入主线,“那姑娘名叫周喜儿,原住在京郊一个村子里。”

    “她还有个姐姐,是城中一个官宦的妾氏。”

    “可几个月前,她那个姐姐突然没了,官宦家只拿了一个“得病”的说法就把他们一家人打发走了,那个喜儿是个机灵的,她说她姐姐死之前,她还去看过她,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何况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病,几天就要人性命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一家子连那个妾氏的尸体都没看到。”

    “喜儿心里觉得奇怪,便偷偷溜进那个官宦的家里,去查她姐姐的死因。”

    这些内宅里的阴私事……

    萧知以前就听过不少,那个妾氏的死恐怕也不简单,但她奇怪的是,这与王家有什么关系?

    如意大概也看出了她的疑问,便继续说道:“后来喜儿查出来,当初她姐姐死的时候,王家两位老爷曾去过那个官宦的家里,那个妾氏还被那个官宦喊出去作陪。”

    “王家那两位老爷是翌日才离开的。”

    “而那个妾氏也是那日没的。”

    “后来那个官宦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听说数额很大,就连官位也提升了。”

    有些话。

    如意说得隐晦,也有些难以启齿,但萧知却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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