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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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靳浮白,终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她哪怕再想当一只咸鱼,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他的好处。

    但这种恍若不安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呆在靳浮白身边,她没办法不爱他。

    她每一天,也都在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爱意。

    就像这天早晨,向芋在7天长假的第一天里,忽然睁开眼睛,突发奇想地想要去打网球。

    她刚坐起身,身边的靳浮白也跟着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十一期间又不放假了要加班”

    靳浮白的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耐烦,完全是在疑问,说话的同时坐起来,抓了件睡袍披上“我送你。”

    他眼里有未消的睡意,烟已经叼在唇间。

    向芋凑过去拿掉他的烟,柔柔地看着他“不是上班,想去打网球,你别送我了。”

    “我都起来了。”

    “那你和我一起去打网球吗”

    靳浮白盯着她手里的烟看了几秒,确定她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无奈地笑一笑“走吧,和你一起去。”

    那家网球场自从向芋去后,又多了不少女顾客,据说都是受到了向芋的启发。

    在靳浮白回国之后,有人把向芋传得很神,说她手腕特别,很会勾人,惹得靳浮白抛弃她半年,也还是忍不住去网球场找她。

    这事儿向芋听两个人说起过。

    一个是唐予池,另一个,是靳浮白。

    住在一起之后,靳浮白很多时候同向芋聊天都不再隐藏,会讲一些他们圈子里的事情给向芋听。

    那天他靠在阳台挂断李侈的电话,笑着问向芋,听说你是个手段特别的女人

    向芋不解地抬眸。

    他就凑过来,剥开她的睡袍,暧昧地问她“哪里特别嗯我看看”

    那段时间向芋知道通过靳浮白,知道了不少圈子那些人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这段时间来网球场,她没有再遇见过小杏眼。

    她听说小杏眼的那个渠总,身边的小女孩不止她一个,腻了就换也是常事儿。

    向芋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小杏眼眼睛亮晶晶地笑着,伸出手腕,碎钻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耳朵红红地说,他人特别好,今天还给我买了手链。

    男人

    没一个好东西

    她狠狠地把网球打出去,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向芋光荣负伤,崴了脚,只能坐在场地旁的椅子上晒太阳。

    靳浮白在另一个场地,趁他不在,她单腿蹦着去买了两支冰淇凌,吃一支,另一支放在脚踝,冰镇消肿。

    等他察觉到身旁的椅子上有人,安穗已经坐在她身边有一会儿了。

    会再次遇见安穗,是向芋没太想到的。

    但也不算意外,她早说过了,这圈子,真的不算大。

    向芋没准备开口,只淡淡看了安穗一眼。

    倒是安穗,很轻地冲她笑了笑“向芋,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安穗把一缕头发掖在耳后,犹豫片刻才开口“唐予池现在,还好吗”

    “好啊,难道没你他还玩儿不转了”

    向芋咬了一口冰淇淋,挑挑眉梢,十分好笑地反问,“不过,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穗有一双灵动清澈的鹿眼,她静静看着向芋时,让向芋不可控制地想起从前。

    那会儿已经高二了,唐予池非要当一个狗屎不良少年,大晚上的谎称补课,从家里跑出去和几个男生出去喝酒。

    喝多了又不敢被向芋的干爸干妈发现,第二天死鱼一样趴在早自习的教室里,给安穗发信息,说自己还没吃早餐,宿醉好难受。

    向芋这条咸鱼整整高中三年没有任何职务,只有那天替她拉肚的同桌带着“值周生”的袖标去检查卫生。

    结果在教学楼后的墙上,看见了安穗。

    安穗骑在墙头上,一双鹿眼朦胧着水汽,腿肚子直哆嗦,小声叫她“向芋快来救救我。”

    “你在墙上干什么”

    安穗手里紧紧攥着个塑料袋,里面有校外一家广受好评的小馄饨,透明的塑料密封盒里都是蒸汽,是热乎的。

    她脸红透了“唐予池说他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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