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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阳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到在他身边的室友完全感受不到张子阳有什么异常。

    是他亲手将爷爷逼入绝境，他让肖江留爷爷一命，却没有考虑过杰西会不会早点结束爷爷的命。

    张子阳笑着跟对面的室友吃饭谈话，笑着笑着就跑到厕所将吃了的东西吐掉，坐在厕所发愣，而后理清思绪回家。

    许苋窝在肖江怀里，听到肖江接起电话，付怀楠歉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张老死了，杰西的人杀的。”

    张子阳跟她说过要帮他求情留张老一命，现在张老却被杰西的人杀了，许苋动了动脚想要起身，肖江圈住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

    许苋转头看向他，安抚地笑道：“我去上厕所。”

    “我知道张子阳陪了你几年，对你很好，这次的事情不在意料之中。”

    许苋不知道怎么说，她并不知道来龙去脉，付怀楠只说张老在接受审查的时候，被杰西的人一枪毙命，她能想到只是张子阳现在很难过，她或许需要打个电话过去。

    许苋将肖江的手拿开，站起身转头看向昂首看她的肖江浅笑道：“我知道。”

    肖江没有再拦，目视许苋离开。

    许苋给张子阳打去电话的时候，张子阳刚赶到别墅守着张老的尸体，等着送去殡仪馆。

    他接起许苋的电话，脸上扬起笑，乐呵地跟许苋打招呼，“怎么了？想我了？现在知道肖江没滋没味还是我好吧。”

    惯有的笑容维持内心的伤痛，许苋坐在厕所，首次跟张子阳笑着调侃，“对啊，觉得还是你好，所以来投奔你了，你要考虑一下我吗？”

    张子阳脸上维持着笑容有瞬间的苦涩，只不过半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将苦涩压下，眼睛盈满泪水，笑道：“得了吧，我大好青春怎么会浪费在你身上。”

    张子阳知道许苋知道了他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干脆顺着他的心思说话，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现在他爷爷死了，倒是享受到了。

    许苋夸张地笑了声，学着张子阳的语气调侃回去，“没办法了，那我只好闭门关山，好好学习学习，再出来追求你了。”

    对面响起一声嗤笑，两人沉默很久，还是许苋先打破沉默，“对不起。”

    张子阳以为他跟肖江之间的事情许苋知道，他直接道：“没什么对不起，是我自愿帮肖江拿到证据推翻杰西，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有防备好。”

    这些事情显然让许苋措不及防，她并不知道张子阳跟肖江还有联系，许苋并没有出声，张子阳也想再跟许苋多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许苋静静得待在厕所，直到肖江敲门进来，紧紧拥住她。

    “小苋，对不起，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要保护的人。”

    许苋摇摇头回抱肖江，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是长老首先站在了对立面，杀人的也是他投靠的杰西。

    张老死后，方世初直接找到杰西的大本营，找到正在享乐的杰西，将他抓进警察局。

    杰西已经进过很多次警局，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出来，这一次他也信誓旦旦地跟着方世初来到警局。

    方世初没有跟杰西过多说话，直接将一段视频，两段录音摆在杰西面前。

    “是要亲自说，还是我用视频录音帮你回忆整个事情。”

    杰西闭目养神不理会方世初。

    方世初也不管杰西听不听，直接将两段录音一段视频有序地放出来。

    当录音流露出熟悉的声音，杰西立刻坐起身，神情变得严肃，“我申请叫我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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