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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去说这话，万一告到老爷那里，老爷会怎么看夫人？夫人手里是有卖身契没错，但三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这种时候难不成夫人还能将杜姨娘给卖了？

    这一来乔家岂不成了个笑话？

    老爷岂能饶得了夫人？这往后，必定要形同陌路了。

    可凌嬷嬷也有些生气，气杜姨娘太小人得志、太狂了。三小姐抢了大小姐的亲事儿，她就抖起来了，敢不听夫人使唤了，敢公然拒绝夫人的要求了，这还了得？

    也的确是该受一点教训！

    于是，凌嬷嬷应了声“是”便又往杜姨娘那边去了。

    这一回凌嬷嬷叫了杜姨娘上门口廊上单独说话。杜姨娘本不想去，她当然知道这会儿凌嬷嬷找自己绝对没有好话。

    可是凌嬷嬷说“夫人有几句话让老奴单独交代杜姨娘”她也没理由推脱。

    屋外廊上，凌嬷嬷盯着她冷冰冰道：“姨娘别忘了，自个的卖身契还攥在夫人手里呢！夫人那性子，姨娘是知道的，气头上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三小姐倘若有个被卖的姨娘，只怕在夫家也不会好过吧？”

    杜姨娘脸上“唰”的煞白，颤声道：“三小姐、三小姐也是被人算计的，夫人怎能这么对她？妾身、妾身没错，为什么要——老爷不会允许的。”

    凌嬷嬷个轻嗤，“夫人定要做的事，你以为老爷拦得住？这卖身契可是在夫人手里！你一个做妾的，就该有做妾的样，夫人叫你过去，难不成是要吃了你？你凭什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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