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魅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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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郑信是嫡出,年幼时都已被定为太子,英宗对其尤其严格,极少夸赞。

    可谁都知道,这是英宗寄望最深的皇子。

    后来,郑衍出生了,这位皇子与前面三个兄长年纪相差较大,在他之前,皇家已经夭折了好几个婴儿。

    英宗对这个幼子极为宠爱,几乎有求必应,完全一副慈父样。

    唯有郑泰,多年来不受英宗重视,该有的武名,英名,宠爱都让其余皇子瓜分。

    他苦苦思索着出路,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郑泰用了大量时间来研习诗文典籍,博取文名。

    历时几年,终于让他积累了名望。

    英宗也开始对他关注。

    郑泰心中仿佛一只被困于笼中的老虎,他徘徊又迷茫,封地在袁州,还算文风斐然,地域丰丽,他仅止于此吗?

    不甘!

    既已生于天家,与那个宝座不过寥寥数步,为何不能一搏?

    都是英宗之子,郑祐有勇无谋,郑信庸懦无能,郑衍年少无知……论品行论才名论能力,他郑泰才是皇子之最,宝座合该属于他。

    天命不予,我自取之。

    等了那么多年,郑泰一点点接近御座,又保有民间贤名,他有耐性,也有韧性,也许会为了这个至尊之位付出一生的时间,可是无妨,无论何等代价,都算值得。

    这世间的一切,有哪一样能及得上登临巅峰的快感。

    终于让他实现了,挡在他面前的障碍都已扫除。

    郑泰看着被犹如疯狂反扑,最后被擒的明王,唇畔含笑,他终于证明了一点:

    胜者为王,我才是皇子中最优秀的。

    与明王披头散发的窘迫样子不同,郑泰风度翩然,坦然自若,在杜言淮退下来的时候,他拍了拍他的肩,“杜卿,你的功劳本王会记着的。”

    他自觉得这一句话情真意切,足以收买人心。

    杜言淮身体有一瞬僵硬,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跪地谢恩,而是转过身,问道:“殿下,臣有一事想问?”

    郑泰心情正好,没有计较他的失礼,道:“什么事?”

    “当初太子被流放,到底是何人半途截杀,不给太子一家留活路的?”

    杜言淮问。

    郑泰没料到他此刻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脸色变幻不定,目光有些阴沉,“当然是刘阀。”

    杜言淮轻笑一声。

    郑泰脸一沉,“杜卿这是何意?”

    他忽然想起一件至关紧要的事,“童副将呢?

    他怎么没有随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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