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毫无悬念地,这条傻乎乎的亚齐加莱塞船被俘虏了。 船上大概有二十来人,十六个桨手,一个船长,余下的都是兵。 船长是首先被抓的,当他坐着小艇趾高气扬地登上定远号时,他还以为这是一条普通的远洋商船。 既然带着这样荒唐的想法,这位船长沿着网梯爬到定远号甲板上时,当然很牛逼地直接要求颜思齐掉头转向---他把人高马大的颜思齐当成做主的人了。 颜思齐二话没说---他也听不懂亚齐人说的马来语---上去就是一个冲拳,把亚齐船长打翻在地,水手们一拥而上将他捆成粽子,至于那条亚齐船,二十来个武装水手爬过去很轻松地就拿下来了,连血都没有流一滴。 “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聂尘看着在甲板上挣扎着滚来滚去破口大骂的亚齐船长,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说的是什么语言?” “是当地土语。”费尔南多道,他也听不懂:“是苏门答腊岛北边的一种语言。” “那怎么从他嘴里了解情报呢?”聂尘觉得很棘手,难得好运气逮着个舌头却没法沟通,这就很难受了。 “这也没有办法。”颜思齐也郁闷地挠头,想了想干脆道:“既然留着没用,不如一刀砍了,省得留在船上费粮食!” 聂尘没有反对,于是颜思齐和施大喧两个杀神兴致勃勃地把俘虏们按成一排,在船舷边跪好,脑袋伸到舷墙外,操起大刀就开砍。 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下去,顿时吓坏了这些亚齐人,刚才还叫骂连声的俘虏们脸都吓白了。 很突然地,那个亚齐船长开口喊起了葡萄牙语:“饶命、饶命,老爷饶命!” 正打算进舱室去休息的聂尘听到这声嚎叫,顿时停住了脚步,诧异地回头:“他会说葡萄牙语?把他带过来!” 颜思齐拎小鸡一样提着绳子把一百多斤的亚齐船长拧了过来,那人亲眼看到颜思齐提溜自己时一点不费力的样子面如土色,本就害怕的胆子愈加畏缩了。 “你会说葡萄牙语?”聂尘坐到了一只圆木桶上,双手按膝挺直了腰板,用葡语问道,一群面目可憎的水手持刀拿枪簇拥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接着开砍的意思。 “会、会,我会说葡萄牙语,老爷,我会说。”那船长被捆住了双手双脚,跪在地上被两个壮大水手按住了肩膀,但依旧竭力抬起头,惶恐地答道:“我听得懂你的问话。” 聂尘咧了咧嘴角,看了费尔南多一眼,继续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穆罕穆德.法斯罕,是亚齐苏丹国的船长,从征讨马六甲城的军中而来,来这里巡逻的。”这个船长说几个字,就努力喘几口气,因为绳子捆得太紧了,他有些费劲。 “穆罕穆德?法斯罕?”聂尘奇怪地重复了一遍,心想这是个***名字啊,怪不得是苏丹国,看来绿教在明朝时期就已经在东南亚传播很广了。 他接着问:“马六甲城不是离这里还有几百里海面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巡逻?” “亚齐国的疆域很大,这里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这个法斯罕船长无不骄傲地答道,连眉毛都挑了一下:“我们有好些船在一带巡逻,整个苏门答腊和马来亚都是我们的巡逻区域。” “哦~”聂尘点点头:“具体做些什么?” “拦截。”法斯罕这回回答得更有气魄了:“拦截所有外国人的船只,防止他们把珍贵的香料和瓷器不交税就运到西方去,按照苏丹的法律,这些货船从马六甲海峡过境,应该留下高昂的过路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