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时渊看着他,“我知道那场比赛对你来说很重要。” 谢驭死死盯着他,嗓子被酒浸泡得干哑,眼底更是一片猩红血色,“陆时渊,你不知道……” “我宁愿死在场上!” 陆时渊看着他,“你有自己的坚持,我是一个医生,我需要为自己做得任何决定负责。” “最只要的是……”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谢驭端着酒杯的手一滞。 别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比谁都了解,如果你仅仅只会失去一条胳膊,下半生,作为好朋友好兄弟的,我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前提是……” “你不会死在场上。” 谢驭没说话,只是又将酒杯注满。 “谢驭,其实你不需要任何比赛去证明什么。”陆时渊看着他,“在我心里……” “你永远都是冠军。” 谢驭咬牙,憋红了眼。 许多道理,他并非不懂,甚至谢荣生也骂过他。 “你要是死在台上,你让陆时渊怎么办?他会后悔一辈子,在你心里,比赛就真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不过他当时听不进任何话,即便后来想通了一些事,却又不肯低头。 两人关系就如此僵住了。 沉默数十秒,他端起酒杯,伸向陆时渊。 陆时渊愣了两秒,继而一笑。 拿着酒瓶与他的酒杯碰了下。 玻璃碰撞。 “叮当——”一声。 两人皆笑出声。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谢驭懊恼得嘀咕一句。 “你可别这么说,你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栽到她手里吧。” 陆时渊刚拿起酒瓶,就被谢驭阻止了。 “别装可怜卖惨了,用酒杯,你要是敢喝醉,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陆时渊拿过酒杯,倒了点酒。 两人酒杯轻碰,无声饮尽。 似乎往日一切,都随着这杯酒入喉消散。 “你近段时间,过得怎么样?”陆时渊偏头看他。 两人闹僵至今,时间不算长。 如今回想, 倒像过了大半辈子。 “就弄了个小公司,搞了个俱乐部,马马虎虎,不过待在家里也还自在,老头子忙着再婚,整天把自己捯饬得像个小年轻,也没空管我。” “谢叔叔再婚的时间定了吗?” “说是等天气凉快去拍婚纱照,估计秋天结婚。”谢驭偏头看他,“我过得就那样,倒是你,听说有对象了?” 两人共同朋友都在,也都暗戳戳得想撮合两人,但凡有点消息,彼此都清楚。 “还没有。” “在追?” 陆时渊笑而不语。 谢驭却嗤笑一声,“你追人?真稀奇。” “我加你好友,你拒绝我,没想到私底下,却这么关心我的事。”陆时渊调侃。 “……”谢驭被一噎,战术性喝了口酒,才忽得想起一件事,“你和苏羡意关系很好?” “她住在你的房子里,你说呢?” 谢驭摩挲着酒杯: “你当时去康城买房子,说可能会在那里安家落户,我就想着,那咱们就算结婚生子,也要待在一起,我才去你隔壁订了一套,装修好了,你却捅了我一刀。” “你的肩伤已经很严重了。”陆时渊直言。 “我当时恨透了你,已经动念要把房子卖了,只是后来办公司一堆破事儿,就把卖房的事情忘了。” “后来我爸说她要住,我就同意了。” 若是依着谢驭的性子,自己的东西,是断不会让别人碰的。 尤其苏羡意当时对他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 这也是肖冬忆知道苏羡意入住的房子是属于谢驭时候,为何那么惊讶了。 太了解他是个脾气孤傲冷僻的人,就是嫡亲的堂表兄妹,只要他不喜,都是爱搭不理,不假辞色。 又怎么肯把新房外借? 说到底,苏羡意能入住,也是因为他与陆时渊关系闹僵,自己是断不会跟“仇家”做邻居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