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东征-《大唐西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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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想在战场取得胜利,光靠步军还不行,披甲步兵阵的后面还有弓箭兵和长弓队,左右则是“装甲骑兵”。“装甲骑兵”身上的护甲比轻骑兵要厚实,比库鲁伯家族的重装骑兵要轻,跟回鹘林中部的“铁面机勒”大体处在一个等级。
开成元年时,朴恩俊奉命出击林中部,取胜后曾经用俘虏的“铁面机勒”编成两个铁面营。后因遭杨昊猜忌,朴恩俊被调回丰安后方,铁面营随即解散。天德军变乱时,于冲冲指挥河东“铁盾甲”几次打败杨昊,让杨昊大为震惊。
战后他授意参谋司研究组建自己的重甲步军。朴恩俊仔细研究了“铁盾甲”后,认为这种重甲步兵更适合与步军作战或者用来夺取野外营寨,而用于对付骑兵则缺点太多。他提出将重甲步军、弓弩手、装甲骑兵三者结合起来,扬长避短,组建一种既可配合大军同步行动,又可以独立作战的新战术单位——披甲步兵阵。
杨昊采纳了他的意见,授权他着手建军。朴恩俊耗尽心力建起了第一支披甲步兵阵,虽成军时日尚短,彼此之间的配合还不算十分默契,但在历次演习和东征开始后的历次实战中已经展示了其巨大威力。装甲骑兵抄袭了“铁面机勒”和库鲁伯重装骑兵的创意,战马带着面具,战士胸甲上画着骷髅头。
披甲步兵击鼓、砸盾、呐喊,向天德军挑战,天德军骑兵开始了第一波冲击。
披甲步兵扎住阵脚,铁盾之外竖起密如雨林的枪矛,钩镰枪和砍脚斧则在底部若隐若现。
步骑对抗的前夕,双方的弓箭手都拼命地朝对方的阵地上倾泻着箭矢,杀伤敌人,挫伤士气。这方面丰安旅是占了绝对优势的,他们既有重甲护身,又有长弓压制敌人。
步卒的重甲和铁盾可以有效减少对方弓箭带来的伤害,危险减少,士气就高涨。反之亦然。长弓可以远距离杀伤敌军,但其带来的实际伤害远不如给对方士气上的挫伤。
步骑激烈对抗的结果是披甲步兵阵完胜,冲入步军阵中的骑兵被毫不留情地吞噬了。甲士们击鼓、砸盾,继续惊天动地地呐喊着,西宁军后方的长弓队仍旧不知疲倦地把箭矢远距离播撒到对方的阵营中,给敌人本已脆弱的战场心理火上浇油,两哨装甲骑兵则在天德军两翼制造出了一连串的混乱。
王弼忙着四处救火,他劝王赟要冷静,但王赟沉不住气了。他挥舞着大斧率天德军马军开始了冲锋。王弼苦劝不住,只得下令全军突击。决战时刻终于来临!披甲步兵阵开始由一字长蛇阵演变为四方四圆阵,数百士卒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刺猬阵,中间是弓箭兵,四面都是身披重甲,持盾拿矛的步兵。两翼的装甲骑兵迅出动,迂回到敌军两翼,如同两只铁拳骤然砸向冲锋中的王氏兄弟。
朴恩俊同时命其他各营围绕着披甲步兵阵进行迂回包抄,从两侧斜插进敌阵,将天德军分割开来,使其尾两翼不得兼顾。接战一刻钟,天德军已溃不成军,王赟羞恼之下便要自尽,被王弼拖住,二人只带随身卫士向东窜逃,在路过一道山口时,落入陷马坑中,被打伏击的西宁军士卒俘虏。
二人随即被押到朴恩俊、索额面前,索额揪住王赟的衣襟骂道:“就是你害死了秦安兄弟,我要你血债血偿。”王赟丝毫不惧:“秦安的脑袋是俺割的,你想报仇就割了俺脑袋!”索额一时怒击而笑,拔出腰刀就要杀他。朴恩俊道:“二弟不要冲动,这场兵祸是阉党指使小青衣和王峰挑起的。是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如此你杀我我杀你,岂不正中了阉党的诡计?”索额恨恨地丢开手,指着王赟的鼻子骂道:“你听到了吧,是阉党挑拨的,你们呀都被王峰那厮耍弄了。”
王赟冷笑道:“休要在这挑拨,秦安什么都招了。”索额嘿然冷笑道:“这厮真是榆木脑袋,王峰要造反总得找个借口吧?秦安落在他手上,写份假口供按个手印还不简单?如此伎俩只能偏偏三岁小儿,偏就你信。”
王赟一愕,正待争辩,王弼却道:“十三,索额将军说的有理,叔父不就没信这份口供吗?我一直觉得此事有些古怪,王峰恨自己母亲曾委身于白水狐,怕遭族人冷眼向来是不去祖宗祠堂的,这回他为何就在场?这里面定有古怪。”
朴恩俊扶起王弼,好言抚慰道:“是是非非,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两位将军已然兵败,此刻回去免不了要遭王峰毒手,就请暂在营中歇马,等将来战祸平息再送二位回去。”王弼道:“倘若叔父真是王峰谋杀,他必然已经投靠阉贼,此人实乃我天德军心腹大患。将军若是信得过我兄弟,就放我二人回去,我兄弟必给将军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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