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像发脾气,听起来和平常一般,宇文听只是安静地陈述:“想当我嫂子,你不够格。” 徐蓁蓁顶了顶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她主动示好,却得了三个巴掌。 欺人太甚! 她猛地抬头,怒目圆睁地破口骂道:“宇文听,你他妈有病啊。” 宇文听抽回被拽着的手,活动活动手关节,徐蓁蓁生怕她还要动粗,戒备地连退了好几步,这会儿脸颊红肿,睚眦欲裂的,显得十分狼狈。 隔着两米距离,宇文听睨着她,神色淡淡,却隐含警告:“我哥是男人,不好动手,不过我没什么顾及,你要是进了我宇文家的门,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打你一天,别不信,我是练体育的,没别的本事,就是体力好,打人手劲大。” 徐蓁蓁气急败坏:“你——” 她往前了一步:“还要再试试?” 徐蓁蓁下意识闭了嘴,往后退了退。 便是唐女士,也始终一言不发,她这个女儿,性子沉敛,不动怒便罢,若真发起狠来,没什么不敢做的。 “滚,”宇文听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语气平铺直叙,“你们两个都滚。” 说完,她回了病房,关上门。 病房外的两人也都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僵冷,一前一后地离开。似乎从昨晚之后,不一样了,相顾无言,不冷不热。 莫不是昨晚的事情…… 徐蓁蓁正想着,脑门一疼:“啊!” 一瓶还未拧开的饮料,正中她额头,随即滚到了脚边,她捂着额头,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瞬间火冒三丈,募地抬头看去。 对面,男人靠墙站着,一手插兜姿态慵懒,戴着口罩与鸭舌帽,露出的皮肤白皙,正睨着一双甚是妖艳的狐狸眼,语气毫无半点歉意:“你挡着我扔垃圾了。” 垃圾桶在徐蓁蓁斜后方的位置,再怎么挡,再怎么眼神不好,也不至于偏差到往她脑门上扔。 她恼羞成怒:“那你就砸人?” 对方摘了鸭舌帽,一根手指顶着帽子转了两圈,随意抓了把乱糟糟的发,偏偏还添了几分凌乱又颓废的桀骜,语气十分敷衍:“抱歉,我手滑,没瞄准。” 徐蓁蓁正要发作,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腿,闲庭信步般地走人了,电梯门开,她愤愤不平地跟着唐女士进了电梯,忍着没追究。 不远处,一个小护士踌躇了许久,怯怯地上前:“苏问?”她眼神坚定,好激动,“你是苏问!” 苏问把鸭舌帽扣回脑袋上,刻意沉了沉声:“我不是。” 这双堪比狐狸精的眼睛,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 是本命男神本尊! 小护士满怀期待地眨眨眼:“苏问,我好喜欢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说了我不是。”他回头,冷眼警告,“不要跟着我!” 警告完,他捡起地上那瓶饮料,一个抛物线擦过小护士的头顶,咣的一声,重重砸进了垃圾桶。 “……” 脾气这么坏,是苏问无疑。 小护士愣愣地摸摸头,跑到垃圾桶,掏出那瓶饮料,心满意足地抱着离开了。 男神摸过的饮料瓶啊,要供起来。 电梯里,唐女士与徐蓁蓁兀自沉默,气氛僵冷得不行。 额头与脸颊都疼得发麻,徐蓁蓁攥着手,手心全是冷汗,她下意识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露出一小块肌肤。 唐女士盯着那一处看,目光滚烫。 徐蓁蓁这才意识过来,立马把丝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脖颈上可疑的红痕。 电梯缓缓降落,叮的一声,手机信息的提示音,打破了死寂。 徐蓁蓁点开手机,脸色骤变。 “出来见一面。”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侧了侧身,背着唐女士,几乎抖着手回了一句:“昨晚只是意外,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没有再回复。 今早,她一醒来,便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垃圾桶里有两只用过的避孕套,房间的挂衣架上,有一套齐整的军装。 她带着一身欢爱后的痕迹,几乎落荒而逃。回到家,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接到了唐女士的电话。 这件事,绝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叮。” 电梯门开,上来一个男人,对方扫了一眼电梯内,然后背身站着,若无其事般,拿出了手机:“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逾期不候。” 徐蓁蓁原本就惨白的脸,顿时血色全无。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北医院血液科的乔方明,攥着她的把柄,肆无忌惮地勒索。 该死的男人。 十一点,离苏问在机场失踪已经过了两个小时,t市的首映会早就开始了,苏问身为男主演缺席首映,一时间,他耍大牌的传言又开始在网上沸腾。 刘冲一边忙着做公关,一边连环夺命call,终于,苏祖宗肯接电话了。 “问哥,你现在在哪?” 苏问心不在焉:“医院。” “那你晚上能回来吗?”刘冲赶紧叮嘱,语气很严肃,“晚上的通告不能再推了。”苏问是红,但也确实名声不好,仗着演技和颜值几乎把媒体得罪了个遍,也就女粉丝宠着他,流量好,导演编剧对他又爱又恨。 刘冲觉得不能放弃治疗。 苏问已经不耐烦了:“再说。” “别啊问哥,”刘冲苦口婆心,“你不能有了美人就不要江山啊。” 电话那边,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喂,你鬼鬼祟祟在那干嘛?”跟个偷窥狂一样。 咣! 苏问手里的手机掉地上了。 他面不改色地把盯着病房里的目光收回来:“我手机掉了,找手机。”视线随意一扫,看着地上的手机,作出惊讶的表情,“诶,怎么在这。”转身,迈开懒洋洋的步子。 这演技…… 查房的护士都怀疑他是真的在找手机。 “啪嗒。” 病房的门开了,宇文听走出来,对查房的护士点了点头,便关门离开了。 苏问低头,装模作样地听电话,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了。 住院部的后面,有个花园,中间修建了一个小巧的喷泉池,池底铺了一层许愿的硬币,年岁久的已经布满了青苔。花园的绿化面积很大,草坪上,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在嬉戏追逐,吵吵闹闹。 秋天的太阳不烈,不怎么刺眼,宇文听找了一处僻静的树荫,点了一根烟,是她哥的烟,突然想试试了。 她吸了一口,很冲,嗓子火辣辣的不舒服,呛红了脸,直咳嗽,等缓过来,刚要再试试,一根手指落在烟上,指甲圆润,修剪得干净整齐,点了点烟的尾部,便收回了手。 宇文听抬头,撞上一双黑亮的瞳孔。 真漂亮的一双眼睛,像画里的小鹿,湿漉漉,像有星光,只是眼角带勾,有些妖气,带着女孩子才有的妖媚。 他很高,蹲在她旁边,歪着头看她:“别抽行不行?” 声音很耳熟,戴着口罩与帽子的样子也似曾相识。 或许因为不是相熟的人,所以,闷在心里的话,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像自言自语,她说,“我哥哥很喜欢抽烟,我就想尝尝,味道不怎么样,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 烟能解忧,酒能解愁,她哥哥越来越喜欢烟酒,像以前的姜九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