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司马锦霖浑身一颤,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人仰马翻跌在人家卧房门槛上,有些僵硬的望了望那背影,却只见韩致远双手展开搭在桶边,头也微微上仰着靠在木桶边上,慵懒至极。 司马锦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那句到嘴边的“皇叔”咽回了肚子里,事实上,这一刻司马锦霖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跟他事先设想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啊。 “怎么,”韩致远仰着头闭着眼,恰到好处的水温让他整个人慵懒得眼睛都不想睁,心里直叹古人也是很会享受,面上却故意微沉了声,带了些戏谑的口吻,“不好意思了?” 司马锦霖又是一僵,面上更是已经无语到了铁青的地步,摄政王这口吻是什么意思?他这是知道自己要来故意等着自己?很好啊,居然已经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了,这是料定了自己会中他下的套。 司马锦霖又怒又气,可是他现在进退维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可不想浴桶里的摄政王突然不耐烦的起身将他提过去……于是司马锦霖僵硬着身子朝木桶一点点挪了过去。 越是靠近心跳得越是厉害,只觉得他实在是无法直视此刻的摄政王,然,下一刻,司马锦霖心头突然一松,因为他发现摄政王仰着的脸上铺着一块毛巾。 正在司马锦霖暗松一口气的时候,韩致远突然有些不耐烦道,“小莫你磨蹭什么?还不给爷搓背?” 司马锦霖又是一惊,同时心底莫名一喜,小莫?不就是他身边那个被他宠得厉害的小厮?司马锦霖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口水,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那小厮了,难怪。 司马锦霖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盯着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摄政王的后背,心里一瞬间萌生出一百种弄死他的想法,比如趁他不注意一刀下去直戳心窝,或者一剑劈下去直接削了他的狗头什么的。 但下一秒只见桶中那人闭着眼睛准确无误的给他甩了一块毛巾过来,司马锦霖浑身一颤立马萎了,就是一千种办法也一瞬间灰飞烟灭。 “来吧。”韩致远心里憋着笑意,慵懒的彻底放松身体,他相信此时的小皇帝指不定在想着怎么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弄死他,不过韩致远相信他不敢,因为小皇帝一直就是个理智的人,他比谁都聪明,他一定猜得到现在下手的胜算,尤其是下手之后的严重后果。 司马锦霖握着毛巾的手僵了又僵,韩致远把他堂堂一国帝王当错搓澡小厮使唤了,关键是他现在退不了出不去的还完全开不了口。于是司马锦霖干脆一咬牙就照着某人的伤疤搓了上去。 一个出生在金窝里,从小就被一堆一群的人服侍着长大的皇家子弟,现在更是天下至尊的一国之主,身娇肉贵的还指望他服侍人吗?于是,几乎没两下韩致远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笨手笨脚的?”韩致远忽然动了动身体,强烈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充斥司马锦霖的鼻间。小皇帝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寻着他壮硕的肌肉,这是一具与他白皙娇贵的身体截然不同的男子身体,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只是,你才笨手笨脚!长这么大别说别人,就是朕自己,朕都没有亲自洗过,天大的荣幸你不感恩戴德还笨手笨脚?从小伪装惯了的小皇帝表示他习惯了腹诽,于是乎心里各种腹诽着大断袖不得好死什么的,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就加大了几分,然后一个没控制好一把搓到了韩致远前不久刚受伤的肩膀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