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棠慢吞吞的打量了一圈太子,满脸微笑,真心赞扬的鼓掌,感叹:“真好看啊。” 太子:“……” “我这张脸,真是宜男宜女宜各种风格。”那作精情不自禁的挑了一把明景的下巴,调戏道:“美人,给爷笑个。” 太子:“……” 阮棠自说自话:“你不笑也没关系,长得一模一样,爷自己笑也能达成这效果,自给自足很方便。” “明·棠!”太子殿下似乎才回过神来,那火气十足偏又冷的掉冰渣的咆哮声几乎响彻整个公主府,他苍白的脸颊因为过度的愤怒而一片绯红,明明是怒火朝天的神情偏偏美的色如春花,他指着阮棠,训斥的内容都不用打草稿,开口便是: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瞒着所有人跑去福州,半点不去考虑自身安全也就罢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出点事情,你的亲哥哥、你的父亲该如此接受!此乃第一条,对亲人不孝。” “你口口声声说要坐上这天下最高的位置,替兄长撑起这个国家,却因为一己之私任意妄为,你出去的时候可想过你对这个国家是有责任的,可想过倘若你死在外面,大盛的未来重担要交予谁!此乃第二条,对国家不义……” 阮棠被喷的狗血淋头、神情恍惚,脑门嗡嗡的转,显然这是储君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莫说是外面的奴仆,便是她都没想到冲击力如此之大,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听明景一声怒吼:“小李子,去宫里把家法给孤请过来!” 什么?!还有家法! 阮棠精神一震,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又是求饶又是撒娇又是卖惨:“哥哥不要啊,糖糖知错了,你听臣妹解释,此次去福州绝非贪玩实属正事,并没有像兄长所说的那样、没有将亲人和责任放在心上,妹妹绝无此意!” 少女扑在怀里,明景似乎再也撑不住般的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煞白,怒急攻心、一股猩甜从喉咙里喷出来,鲜血洒在地上溅起朵朵梅花,顿时吓了阮棠一跳。 “皇兄!皇兄你没事吧!” 明景却摆摆手,从她手中接过手帕擦了擦唇边的血渍,他的眼眸半睁半阖看起来已经气力,却哑着嗓子道:“无事,这口淤血在胸腔憋了许久,吐出来是好事,不是你气的,莫担心。” 阮棠一怔,直到这个时候,明景还在安抚她,怕她会因为他的病情产生负罪感。 “明棠……”太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无法释怀的抑郁:“你说你离京是为正事,为何不与兄长明说,偏要让七弟来打掩护,难不成我们一奶同胞的孪生兄妹,还抵不过你与他的交情不成?” 阮棠反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自然不是。我瞒着皇兄,是知道皇兄体弱经不住吓,又不想你过分担忧,所以想快去快回解决此事,但可惜皇妹终究是棋差一招,算错了人心,害的皇兄被我连累……” 她最大的错,就是错信了阮侨,低估了他的杀伤力,还好符东风提醒及时,快马加鞭赶回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的话再过两日,只怕这几个人中,最起码得凉两个。 果然,就听太子说:“明颂不可留,在你回来之前孤便已经在他身上下毒,倘若真的闹的鱼死网破,在弄死曲来疏后,他也必死,这样……皇兄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给你一个没有后患的江山。” 阮棠微微敛眸,安抚:“皇兄,莫要想这些了,明棠已安全回京,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好。” 太子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薄唇,缓缓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道:“皇兄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强撑着一口气,想亲眼看见你坐上那个位置。 明棠,孤是皇家长子,本是最应当担起责任的男人,却受制于这虚弱的身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将重任放在我的妹妹身上,这个江山……这偌大的大盛,我以兄长的身份,托付给你。” “此后为了这个国家,莫要再意气用事,凡事三思后行,一切以大局为重,可好?”他深深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