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采用这种比试方式,胡垆即使暗中做了弊,所受的限制仍然远远超过对方。如果两人放出所有手段生死相搏,他自信活下来的那个必然是自己。 老者则摇头叹道:“两位当真令老朽大吃一惊。道长最后这一招若换了已飞刀使出,只怕不会逊色于例不虚发的‘霜月刀刀’;而王公子这一式剑法,也未必不能与昔年的‘夺命剑’争锋。 “只是道长的飞刀绝技当是以多种暗器手法融合归一而来,老朽还勉强能看出几分来历;王公子的剑法却卓然自成一家,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知可否赐告此招名称?” 王守仁将那吸附这灰屑的筷子扔掉,笑道:“晚生立志格物致知以体悟圣贤之道,其间偶尔触类旁通,由对天地自然的感悟中总结出一些养气的法门及技击之道,方才所用的便是自悟剑道四诀中的‘水势’一诀。” 此言一出,连胡垆在内的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这些人从天机老人到阿飞、孙小红两个孩子,在武道上都算是得天独厚的奇才,但不管现在抑或将来取得何等成就,也都离不开名师的指点传授,从没想到有人可以无师自通,全凭自己摸索练成一身直抵先天之境的武功。 老者将烟杆放在桌上,苦笑道:“我等以人为师,或可称雄一时;王公子以天地为师,必可垂名万世。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胡垆同样在心中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暗道能有如此悟性才情,难怪能成为儒家心学集大成的一代圣者,天机老人的“垂名万世”之语却当真没有半分夸大。 不过佩服归佩服,他也不至于因此便自惭形秽,即便对方有圣人之资,自己却已有三世积累,只凭这一份底蕴,怎也不会失了堂堂穿越者的面子。 既已切磋了一场,接下来众人自是一边饮酒一边就着刚才这一场比试探讨些武学道理。 初时大家尚是轮流开口,到后来便成了胡垆、王守仁和天机老人讨论,李寻欢和唐寅则只有虚心聆听的份儿了。 因为三人说得都是些形而上的武学理念,其间又常引用些佛道儒学的术语来旁证阐述,彼此兼固是深觉大受启发,李寻欢和唐寅也都感受益匪浅。 只可怜阿飞和孙小红在开始时才听了几句便都头晕脑胀,阿飞倒还沉得住性子,索性屏蔽了这些声音,自己在心中琢磨那一式磨炼了千万遍的刺剑之术,孙小红却实在感到无聊,小嘴噘得越来越高。 胡垆看在眼中,含笑道:“阿飞,眼下你们两个娃娃学这些东西还太早了一些,不如带着这位小妹妹到附近耍一耍,顺便也看一看这京师的繁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