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想到这里,他不禁偷偷向外望了一下。 他住在阿史不来城的索葛府,以前的突厥王庭他没敢住,自然是为大郎留下的,因为天气炎热,房门和窗户都打开着。 半晌,他跌坐在孙秀荣亲自画出图式让木匠打造的“椅子”里。 他抚摸着椅子,叹道:“大郎本就不是常人,从他走出葱岭后的种种行径,每一桩都有丢掉性命之虞,但他竟然全部躲过了,不但躲过了,还都立下大功,这里面全部归结于运气自然说不通,按照大郎平常所说的,从来没有什么运气,都是审时度势的结果” “但我怎么觉得在他身上还是有些许‘天命’所在呢?” “不管了,这辈子已经与他绑在一起了,我家本就是他家的世代奴仆,从未想过还有当上大官的时候,眼下借着他的势力兴起了,自然要与他一起共进退,还是大郎说得好,人死灯灭,不要考虑什么身后事了,关键是把握当下,把握人生最好的几十年,干他个轰轰烈烈!” 想到这里,刚才因为烦热引起的焦躁一扫而空。 他走出了司马府,门外的亲兵凑上去说道:“司马,天气这么热,司马还要出去?” 荔非守瑜骂道:“你个憨货,都督将如此重任叫到我手里,岂能坐困愁城做那书呆子嗟叹,走!都督要来了,我等一边前迎,一边巡视各处,看这帮府兵开辟田地有没有偷懒” 那亲兵笑道:“那哪能呢,都是自己的田地,肯定是起早贪黑干着,牧户们眼下也全部上了雪山山顶草场,正在一刻不肯浪费喂养牛马,谁会偷懒?” “就你多嘴” 荔非守瑜骑上了以前夫蒙灵察送给他兄弟二人的大宛马,带着从汉人、南弓部抽调的三十名亲兵走出了城池,然后一甩鞭子,风驰电掣般向西奔去。 一日后,也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正午,他见到了孙秀荣一行,他们全部披挂整齐,浑身是汗地奔走在路上。 “大郎,天气如此炎热,你怎地还将棉甲穿在身上?” “呵呵,我在检验在夏日穿戴棉甲能够忍耐多长时间,从曳建城出发后我就穿上了,直到晚上才脱下,我可算是明白了,棉甲虽然厚重,但中间夹着铁片,还是可以忍受的,若是全部铁甲,在日头的长时间照射之下必定滚烫不敢抚摸,还不如棉甲” “到了冬日就更好了,这里的夏季也就是两个月,其他月份气候都能穿棉甲,棉能保温,内衬铁片遮护,既能当冬衣又能当甲胄,今后就当做我等的主力铠甲吧”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