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桌子上摆着蜜糕甜酥,屋内飘着今年雨前龙井的香味。如今天下,饿殍遍野,可这几个人却如此享受,让人羡慕的紧。 可似乎这几位爷,并没有享受的意思,恰恰相反,他们一个个,还愁眉苦脸。 一阵沉默后,一个胡子修的十分整齐,手上戴翡翠戒指的男人,说道。 “诸位,这扬州之地,乃是吾辈盐商的聚宝盆。虽然我们这些徽州人,与你们晋陕的商人不和,但大体上,还是有钱一起赚。可如今……” 说到此处,那人向门口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小声说道。 “如今,朝廷似乎要从我们身上榨钱。在下敢打赌,前两天,那个浙江巡抚还有几个武将,让我们每人捐的一百万两,那只是开始。日后,朝廷定然还会有别的方式,让我们出钱。” 此人说完后,众人不是双臂交叉,低头不语,就是两手摩挲,一脸的焦虑。 那人继续道:“诸位,我们应当想个办法,否则,我们迟早会被朝廷榨干的。” 一个鬓角有些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说道。 “赵兄弟说的对,如今这皇帝弄钱,真的是不择手段。之前的三饷,可以说是弄得民不聊生。前一段时间又出了更名田的事情,连他皇亲国戚的土地都敢分。依老朽所有见,要是我们不表示,恐怕皇帝真的会痛下杀手。” 又一个富商附和道:“没错!据传,自李自成围困北京之后,这个皇帝性情大变,无论是打仗,还是搞阴谋,杀伐果决。之前那些晋商就比我们聪明,两次,一共捐了两千万两,还弄到了承德经商的准许,我们,唉……” 那赵姓富商又道:“我们在乎那两千万吗?我们不是也要捐吗?还不是那扬州知府田长誉,还有应天几位大老爷不让我们捐,这才有今天的局面。” 众人分析了一阵,又不说话了。 他们是盐商,是富的流油的盐商。不过,他们的财富,很大一部分是要与官员“分享”的。 这些官员为了控制盐商的财富,还引入了徽商、晋陕,两大势力,让他们相互倾轧,自己则是坐收渔利。 虽然盐商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自己只是商人,四民之末。在百姓面前,他们用钱显示自己的尊贵。而在朝廷官员面前,这些商人不过是奴才而已。 那老者说道:“如今皇帝在凤阳,而且刘泽清和刘良佐已经伏诛就戮。我们应该顺从皇帝的意思,这扬州知府,还有应天府的那些官员,是靠不住的。”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都是点头。可那赵姓富商,却有不同见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