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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意思是会拥有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生命，不会死亡...吗？”五条悟眼底微光流转。

    爱丽丝“嗯”了一声，诉说起她看过的爱情：“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能够再次死而复生的我，本质并不是人类。”

    “我看过太多相爱的爱侣最后成为怨侣反目成仇的样子。漫长的时间中，在深沉的爱情也会在时间的消磨下变了味。有的被分享了漫长生命的人，甚至无法接受自己永远死不掉的事实，一直在寻找着让自己死亡的方法，或者心灰意冷的陷入永恒的沉睡中。”爱丽丝声音渐低，趋近于无，她抬起眼眸，淡紫色的瞳眸里闪烁着浅浅的光。

    “我不想我跟你最后也变成那个样子。”

    永生，是孤独的。

    人类或许会因为获得永生而欣喜若狂片刻，但片刻之后，就是无尽的惶恐和憎恨，憎恨被时间抛却，无法死亡，无法忍受离别和孤寂。

    所以，永生，有时候也是一种最恶毒的诅咒。

    五条悟修长的指尖轻轻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似乎是在思考。

    爱丽丝也不催促他，耐心的等着五条悟的回答。

    过了好半晌，她才听见五条悟的声音出声。

    “唔，我问一句，如果我真的拥有了无限的寿命的话，小爱你也会一起的是吗？”

    爱丽丝一愣，没想到五条悟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嗯？我当然会啊。”

    他唇角的笑容扩大，透出些爽朗的意味：“那，既然小爱都陪在我身边的话，我为什么会承受不了寂寞？”

    爱丽丝的心脏狠狠一跳。

    五条悟手腕一动，指尖擦过桌面，执起爱丽丝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指缝间，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说道：“所以说，小爱，别怀疑我对你的爱啊。”

    永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拥有无限的寿命了，身边却没有你在啊。

    手心无缝贴合升起的温度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间。

    半晌，爱丽丝释然一笑，回握住五条悟修长的手，“人类有一句话叫做时光是最好的见证者。你说出的爱到底有多深，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五条悟眼睛一亮，手指微微用力，扣紧了爱丽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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