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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面色十分不耐，眼中自带杀气。

    顾茗溪很自觉地退后两步，生怕他一时冲动，把自己给打了。

    苏衍在看清她无辜的脸后，清醒了一些，掀了掀眼皮，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他捂脸，别过头，声音有气无力，染着浓浓的睡音：“顾茗溪，你有毒吧，凌晨三点的，你想干嘛啊？”

    顾茗溪很委屈，她也不想啊，她要是有一点办法也不会现在叫醒他啊。

    “苏衍，我，内个来了。”她小声说。

    他没说话，就在顾茗溪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看向她：“什么？”

    顾茗溪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内个，内个来了。就是女的一个月都会有一次的那个。”

    苏衍沉默了，随即一脸迷茫：“所以呢？我又不是女的，不来内个。”

    顾茗溪：“......”

    她觉得和苏衍讨论这个话题就是一个错误，可偏偏又不得不讨论。

    “苏衍，阿姨......也是女的，也会，内个。”她提示：“然后，需要内个东西。”

    她无辜地眨眼，她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应该明白了吧？

    苏衍静静地看着她，逐渐清醒过来了：“现在三点，我去哪里给你找内个？”

    “要不？”他试探着开口：“要不你先，憋回去？天亮再说？”

    顾茗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觉得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说的这么露骨已经足够羞耻了。没想到他说的话更让她不知道怎么接。

    “不能憋回去吗？控制不了？”

    他还在问。

    顾茗溪不说话，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衍：“......”

    “不好意思，我没来过，不清楚是什么样的，那你说怎么办？”

    他将话语权交给她。

    顾茗溪想了想，提醒：“附近应该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苏衍点头，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是要他凌晨三点去外面的便利店给她买卫生巾。

    “顾茗溪，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来赎罪。”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

    顾茗溪理亏，站在一旁不说话。

    想了想，又觉得苏衍可能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她偏偏又对牌子比较挑剔，就对着苏衍说了一个牌子的名字。

    苏衍随意地摆了摆手，骑着摩托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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