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作为一个国家的继承者,施梓只能说,这种隐忍,这种抱负,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个“明君”的基础。 所以施梓此刻自然便改了主意,他甚至想到,干脆让这太子现在就参与到他的“新政”中去,这样他能够有切身的体会和了解,也更有助于他日后贯彻下去。 施梓还可以让他开开眼界,比如说给他在梦中“深造”一下,一个人的思想改造,是潜移默化的,如果能够在梦境中给他多灌输一些理念,他慢慢的就会变成施梓希望他变成的样子了。 这就有点像是,洗脑。 当然,施梓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继续考察他,把他直接拉进来,更可以近距离观察他。 思及此,他心里便有了主意,遂笑道:“其实朕原本是以为,王儿整日不务正业,只知沉迷淫乐,心中痛之。后又听闻有朕欺辱王后的流言,居然连老丞相都知晓,王儿还去向老丞相求告,令朕心中疑怒。 “只是方才冷静下来细想一番,才知道王儿这也是关心则乱,且有此孝心,更是难能可贵,朕即为人父,更应开怀。所以原本是想召王儿来训斥一番,不过此时气也消了,倒不妨就让你们母子叙叙旧。” “父王莫非真是转了性了,若是往常他不乐见母后,更不乐见我与母后亲近……”王太子的心声再次传入施梓耳中,这次只让他一笑。 而王后在一旁听得惊讶,因为很少见到国王当面夸赞王太子,随即笑得很欣慰。 虽说太子的地位一直没人能动摇,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居于深宫中,并不是很了解儿子的所作所为,只隐约听说他甚肖其父。 这在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国王那副样子,有脑子的都知道是个昏君,只是生得好,先辈留下的基业大,由得他败家,但若是他的儿子继续如此,那可就只有弊无利了。 只是她身为王后,居于深宫,毕竟也不能与已经开府的王太子过从太密,所以只能偶尔在他进宫来拜会的时候指点一二,但也知道他未必能够听得进去。 她在宫中一直谨慎、如履薄冰,也是为了不给儿子拖后腿,但儿子自己要是不争气,那她也没办法。 不过往日王太子那副样子,国王见到居然不忧反喜,还一副乐意见之、听之任之的样子,让王后也十分无奈。 如今贸然听到国王有对太子不满之意,她却又担心起来,现在听到国王的表态,才松了口气。 这心情就如同过山车一般,也难为她还能坚持到现在了。 只是那王太子听到国王之言,却反倒提起心来,恭声道:“父王错爱,儿臣也是一时糊涂,蒙昧了心。昨夜思及,本想来向父王请罪,却不想先的到了母后的召见,又才知道原是父王想要见我。” 说到这里,太子先是躬身一礼,然后说道:“请父王原谅儿臣一时无状!” 施梓摆摆手笑呵呵道:“王儿何必过谦,父亲母爱,本是家庭伦常,往日朕疏于对你的疼爱,还教你早早与王后母子分离。如今看来,王儿并未因此疏远你母后,待她一贯如初。 “可惜朕这些年忙于政事,不理亲眷,以至于你与我渐渐疏远,才有今日误会。” “怎么会,儿臣深知为太子,当殚精竭力,怎能沉溺于世俗之情,而受其所累?父王所为,正是儿臣的榜样。” 虽然这么说,但王太子心里却在暗想:“莫非,父王也是在试探我?” 好小子,你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两人都在讲着不着边际的屁话,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保管说一声果然是“子随父”,就连撒起谎来都是一点不脸红。 而且两人还都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你胡说对我八道。 施梓淡淡一笑,突然又叹息一声,说道:“说来,自打王儿出宫开府以来,朕也再未曾与王儿对坐谈心,也未曾同桌饮食,关系日渐疏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外面都常说,王室父子,若是不同室操戈,已是难得幸事,而能和睦安乐,更是少见。便是朕,当初为太子时,与先王也曾有过龃龉,也对先王的安排有过不平。 “甚至,想过要对他动兵戈,联合宫中势力,将其软禁逼宫……” “儿臣惶恐!”这下王太子是真地吓到了,不等施梓说完,就唰地一下跪倒在地。 而旁边王后也愣住了,惊住了,然后也跟着战兢兢跪拜在地上,却不敢有什么言语。 王后的怯懦真是到了骨子里,施梓原本还以为她是有作秀的成分,此时听到她心声,却才知道这个可怜女人这些年真是如履薄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