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选,不必如此。你有何话但可直说,俺说了,不管你等所说何话,绝不怪罪。”张献忠立即回道。 白文选一脸忧容,一声长叹:“陛下,以看在下看来,眼下之策,不在于如何对战,而在于如何取舍。” “取舍?” “对,就是取舍。”白文选垂着头,眼神黯淡无光,沉声回道:“陛下,现在我大西国,将被东川的太子与北面的清虏联合夹攻,其势何其危急!而我大西国国力与军力皆是有限,只能兼顾一头,不得全顾,可谓救得了重庆,就救不了西川。保得住西川,就保不住重庆,这般窘迫之境,实实令人痛愤难过。” 张献忠皱起眉头:“文选,那依你之见呢?俺大西国接下来却要如何选择,方为合适?” 白文选抬起头,脸上便有了决然之色。 “陛下,以在下看来,对我大西国来说,东川的太子,目下只能算是肤癣之疾,而即将南下的清虏,则堪称为我大西国心头巨患!所以,我大西国真正要拼死抵抗之对象,必定是北面的清虏。至于那东面的太子之处,则在下认为,即使关系上再缓上一缓,亦是可行。” 白文选这话,让张献忠不觉沉吟。 前军都督白文选所言,确是有理。 毕竟,那太子图谋的仅是一个重庆,而清虏要攻打的,却是自己的立国之基西川,孰轻孰重,自是一眼便知。 “白文选,话虽这般说,但你觉得,我大西能与那太子缓合关系么?”一旁的户部尚书王国麟,低低地插了一语。 白文选并不看他,只是直直地望向捋须不言的张献忠,然后沉声回道:“陛下,在下以为,若要缓合与那太子的关系,不若我等先行一步,将重庆府位于大江东岸的土地,尽行让于此人,以求与其消解兵戈,达成联盟合作关系,从而插回重庆之兵力,以保西川。若能更进一步,与那太子暂时结为同盟,则可共同抗敌,打败那南侵的十万清军。” 白文选这句话,有如在一锅滚油之中,淋了一大瓢冷水,让整个殿堂之中,瞬间炸锅。 “白文选,重庆乃我大西国将士血战得来之领土,安可轻弃!你这般言语,是何居心!” “是啊!重庆若弃,则我大西如失一臂,而那狗屁太子,则将如虎添翼矣!这又如何使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