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 若非临渊羡鱼,不曾相识?-《东京风信居的妖怪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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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喝到烂醉的酒鬼趴到桌子上,跟坐在身边穿着鹿皮外套的壮汉碰了一杯,最后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冰麦酒。

    在他身旁坐着的壮汉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银色,也和他碰了一被,虽然是队长,但他其实知道的不比身边这位醉鬼要多,也只能说道:“这谁知道,或许等到丰收日也无事发生,我们就可以坐着游轮回去了。”

    “现在这也不错,麦酒喝到饱,哈哈。”

    欧洲的酒馆,一个听起来就很喧闹的地方,如果是喜欢安静的人,定然对这样的地方无感。

    如果说大城市会有重金属的摇滚乐,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灯光下来往着奇装异服的服务员,那小酒馆里也一定不会缺乏吵嚷声,甚至过道上还有可能躺着一两个喝醉的人。

    所有秩序社会能想象的,或不能想象的,在酒吧里都有可能出现,其实最早的酒吧就是这样子的。

    以前的西部时代是如此,美国中西部的人骑马出行,路过一个小店,就把马栓在门口的一个横木上,然后进去喝一杯后继续赶路,和华夏一样的酒肆,点上二两牛肉,上一碗热酒,吃喝结束,再继续上路。

    只是,在这片靠近大地最北端北冰洋的大地上,属于春日的日晷还没有把那青铜的时针指向黎明,傍晚自然来的也就格外快。

    在冰川倒影的昏黄里,黄昏会将裸露的枝桠映照在地上,似一幅粗略的素描,不那么认真的笔触只留下一抹痕迹。

    如果说春天的黄昏伴着赤道之风,顺着洋流吹拂在刚抽出的新芽,与湖面的游船荡漾在巴塞罗那碧波上。

    那冰岛的黄昏便是将枫叶投射到红砖砌成的墙壁上,几只蚂蚁爬上那面墙,驻足又散去,在冷风里不见了踪迹。

    而在海面的冰川深处,靠近北冰洋的凝固海流中,无数游动的鱼群略过了散发着深黑色坚冰的深处,唯有稀疏的光能照亮其中那两只巨大的银色瞳孔,以及那好似鳞甲一般的细碎而又无比美丽的纹路。

    那眼眸好似睁开过。

    又好似从未望向过这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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