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家有啥,一年进项多少,家底如何,大伙都能给你算出来,想瞒谁都瞒不住。 指定是不能实话实说,不能说罗婆子掏钱让帮忙猎猪,那就会老太太吃糖,越扯越长。 然后这买车银钱还不能解释的稍含糊,要不然左家会莫名多个不好的名声,说左家愣装蛋,没钱还买车。 就在朱兴德已想好怎么撒谎预备开口时,门口出来几人。 罗婆子扯着白玉兰胳膊,好像不知门口发生了啥似的,像没看到那份尴尬,自顾自和白玉兰唠嗑道: “你看这多好,亲家母,你和亲家大哥早就应该将车买回来。 你说小麦才过门那阵,我那么劝你啊,你就不听。 结果我还要被各村那些长舌头好顿讲究,说我对小麦不好,我抠,我啥也没给。 放屁。 你说她们咋那么能胡说八道呢,我过礼一台车,我罗家咋就啥也没给呢。 十里八村打听打听去,有几个能赶上我老罗家大方的。 别看我一人拉拔孩子,我是寡母咋的啦,我这人不差事儿!” 说到最后,罗婆子入戏了,都有点儿义愤填膺啦。 多亏罗婆子没忘了她秀花婶子在一边盯着,要不然就戏过啦。 用眼神看秀花,婶子,是这么说的吧?我没演差吧? 秀花坐在门前大石头上,微一挑眉:尚可。 倒是白玉兰,差些接不住台词,当着这么些人面前撒谎,冷不丁的脸微红,声不太大道:“不是故意让亲家母你受委屈的,这不是寻思家里就五亩地买啥呀,还惦记让小麦将你当初那过礼买车银钱带回去呢。” 罗婆子使劲瞪了一眼人群里的吴婆子,越说越像真的,大声道:“都过礼啦,还拿回去啥呀。给的就是给的,养那么大个姑娘那么容易呐。说白了,过礼就是感谢礼儿。我家儿媳妇那么好,别说车银钱啦,等赶明儿秋收完,我还要接着送粮呢。” 这话给村里一众妇人听傻眼。 这这这这,和外面传的,咋相差一天一地呢。 哪怕不是外面传的,罗婆子你也不能这么大方呀,现场这么多儿媳妇在呢,你巴拉巴拉说完漂亮话啦,回头让我们这些做婆婆的怎么整。 秀花看出来啦,及时提醒罗婆子:“那不一样。” 罗婆子脑子一激灵,“对,不一样。” 随口似唠嗑般,和附近的妇人们叹气说道: “我儿子这种情况和村里的后生哪能比。 虽是念书有出息,但是人家那新媳妇能日日见到男人,我那儿子天天蹲在书院。 我家小麦从进了门,比我见我儿子次数都少。我最起码的有时还能去书院送送衣裳送送口粮。 没看三日回门都没人陪吗?那委屈,那小话儿听的太多,换谁家媳妇能受得了这个。” 有那耿直的和白玉兰交好的四婶子就说啦:“那你还卖毛驴。” 罗婆子一脸冤枉:“别提啦,那毛驴不卖不成呀。我跑到那哪,算了一卦,本是想看看我儿子这一步考没考过,结果算出我有小灾,就在我家那毛驴身上。回头我发现咋算的那么准呢,你们猜咋地?它不好好干活,往死里不是好动静的叫唤,还寻寻摸摸撞我。我一合计,不能留啊。” 反过来又质问那些妇人: “怎的,你们不会是听哪个说我磋磨儿媳才卖毛驴吧,谁说的?这不是坏我儿子和我的名声嘛,我疼我家儿媳还来不及。不让干活抢着干,再没见过比左家闺女勤快的。 没看见这回猪进院,我都让他俩回来陪我亲家母他们住一阵宽宽心?我那豆腐坊我都停啦。 再不信你看秋收后,我能拉来多少大米。” 反正也许诺要拉大米啦,不如这时候说出来撑场面。 …… 这一番话,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彻底为左小麦正名。 左小麦也彻底成为十里八村嫁的最好的姑娘。 这回,连里正叔家的儿子儿媳们也对挑事的吴婆子不乐意啦,就你废话多,车板子才到现在还没卸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