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这些话时,罗峻熙表情里带着讨好: “姐夫,我平日里真的谦虚了。你说的对,太谦虚就是虚伪了。我给你透个底儿,真的不差这几日,我照样能考上。你想啊,咱家和那大户人家没法比,我念书年头少,比不得城里那些人,但那又如何?每次书院月考,我这个乡下小子都能考一甲赚银钱,你妹夫我厉害着呐,我文曲星……”附身。 罗峻熙啰里啰嗦的对朱兴德解释。 他早就看到大姐夫一人站在屋门口,仔细地在旁听郎中说大姐的事儿。 那侧影,怎么瞧怎么萧瑟。 能看出来,姐夫咋不心疼大姐呢。 大姐在娘家一直好好的,今儿才回来头发就被揪掉两绺子,盼了多年的孩子又动了胎气。 凭姐夫对大姐那细心碎嘴子操心劲儿,恐是比大姐还闹心。 而最让人憋气窝火的是,大姐夫还不能与任何人撒火。 亲祖父躺在炕上,本来就要气过去了。 就刚刚,知道兰草上吊了,嗷的一嗓门那么大动静能听不到吗?老爷子急的从炕上摔下来了,屋里没人,全跑去看兰草,老爷子那腿摔的不轻,骨折了。 大姐夫才给郎中找完木板,又赶紧来听大姐这面的情况。 至于姐夫的堂妹兰草,眼下更是抱怨不得。 和一个才上吊被救回的人说啥呀?差些死掉的人,没什么精气神的躺在炕上生无可恋,再看见那脖子青紫一片也不敢骂啊。万一又给骂上吊了怎么办。 朱兴德启唇道:“不行,看书。” 就这么言简意赅宣布完离开。 …… 当大家又重新坐回饭桌前吃饭,小稻是在自个屋里吃的,白玉兰陪着大闺女,左老汉特意去大屋陪朱老爷子去了,接过大姑爷给老爷子喂饭的活,忽然传来朱兴德在大门口骂周福安: “我说没说过让你滚,别让我再废话。我没空打你。我妹子还不和你过了呢,滚!” 别看朱兴德和之前相比骂的不狠,更没有动手连踢再踹,但是那隐忍的声音里,已然能让人听出在愤怒的边缘。 吓的岁数小的娃子,哇的一声张嘴就哭了,嘴里干粮渣子都没咽下去就嚎哭起来。 李氏急忙抱起闺女回房,饭顾不上吃,怕闺女哭的小叔子心更烦躁。 大门外,周福安也终于走了。不走咋整啊,怕被四舅哥剁喽。 小稻在自己屋里咽不下去饭了,和白玉兰小声道:“娘,你说多愁人。我感觉甜水她爹离被气死要不远了,他那人,本来气性就大。” “所以啊,”白玉兰劝女儿:“所以你就别因为孩子动胎气的事再埋怨德子啦,什么你家里人咋咋滴的,埋怨那些干啥。你吓着了,你当他没被吓着?谁愿意摊上这样的事儿。” 兰草在朱兴昌大房那屋炕上躺着,也听见朱兴德骂周福安的那番话了,心一热,眼泪顺着脸颊掉到枕头上。 这是从出事后,第一个敢说出“我妹子不和你过了”的哥哥。 那语气里敢大包大揽。 敢就意味着她还有娘家。 兰草哭的不能自已。 她之前以为给娘家惹了这么大的祸,没有人会要她了。 就她这样的,再没了娘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干净,她想死以“朱家女儿”的身份死去,不进老周家坟,也不想做周家人。 却没想到,是四哥第一个说出我妹子不和你过了,我妹子。 “四哥……”兰草哽咽着。 从这一声喃喃后,兰草再掉下的泪只剩下了后悔。 后悔给四哥又添乱了,还让四嫂肚子里孩子动了胎气。 与此同时,大屋里。 左老汉听到大姑爷那声吼,也不再只劝慰朱老爷子赶紧喝粥。 忽然推心置腹和朱老爷子唠嗑道: “唉,老亲家,其实我能理解你着急上火的心情。 孩子们日渐大了,不听咱们做长辈的话了。 常顶撞咱们的话就是,你又跟着瞎掺和啥,不明白咋回事你别吱声,还有什么,你着急除了添乱有啥用吗? 是,没用。 可他们说那话纯属放屁,咱咋没和别人犯愁呢,不就是他们亲爹娘亲爷奶才会实心实意的惦记。” 朱老爷子之前一直抗拒喝粥,连朱兴德喂,他都不喝,更不用说左老汉喂了,强喂到嘴边,他也不张嘴。 此时闻言,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朱老爷子慢慢扭头看向左撇子。 左撇子继续道: 第(2/3)页